对于这个沈舟横有深切体会,父亲病让原本不错的日子变的拮据,最后变的家徒四壁。
“这个我懂。”沈舟横眸光真诚地看着她说道,“真的不说你了。”
“哼!”齐夭夭轻哼一声看着他说道,“走啦!我要洗澡。”
“哦哦!”沈舟横端着木盆拉着她朝淋浴间走去。
“哎!刚才怎么回事?”沈舟横可没忘记那碎成两半的鹅卵石。
“什么怎么回事?”齐夭夭故意打哈哈道。
沈舟横微微歪头直接指出来道,“刚才的鹅卵石。”
“哦!它太脆弱了,这墙真结实。”齐夭夭无辜湿漉漉的眼神,就这么凝视着他,温温软软地说道。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任谁看了啥都忘了。
“你慢慢洗,咱得水足够。”沈舟横将换洗衣服放在石凳上,木盆端了进了淋浴间。
“糟了!”沈舟横惊叫一声道。
“怎么了?”齐夭夭担心地隔着竹帘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挑开竹帘走了出来道,“我忘了拿个竹椅过来了,这样可以坐着洗,舒服多了。”
“没关系,我洗起来很快的。”齐夭夭闻言琉璃似的双眸暖暖地看着他说道,“不用费那事了。”小声地又道,“你要不要先离开。”
“哦哦!”沈舟横闻言红着脸脚步匆匆地走出了花瓶门。
齐夭夭麻溜的脱了衣服,进了淋浴间,有淋浴洗澡就是舒服,可比水瓢舀着方便多了。
晒了一天的水,温乎乎的冲着刷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很温暖,很舒服。
经过熬煮,过滤后的皂角水,洗了洗长发,顿时脑袋轻了少。
习惯真可怕,她现在也适应了这种古老的洗发水。
痛快的冲了个澡,穿戴整齐后,将长发梳通才走了出去。
“我洗好了。”齐夭夭走过去看着等在门口的沈舟横道。
沈舟横闻声转过头看着甜净而柔媚的她,金色的余辉洒落在她身上,呈现斑驳又立体的光影,勾勒出特有的一种大气温婉又恬静的美,柔婉的美。
最独特的是气质,明明双眸带着沐浴后的盈盈水汽,一眼看去却不是楚楚可怜,而是坚毅。像是被丝绸包裹着的宝石,华丽矜贵,也像是被泉水冲刷过的水晶琉璃,透彻心扉。
沈舟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眸深邃如海一般深不可测。
“走啦!”齐夭夭眨了眨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呆呆的他道。
“哦!”沈舟横回过神儿来看着她应道,抿了抿干涩的双唇,忽然担心地提高声音道,“你头发怎么还湿漉漉的,没擦干?”看着她发尾还滴着水儿。
“没事,一会儿自然就风干了。”齐夭夭闻言歪头看看自己的湿漉漉的头发道,这布巾不太吸水,很难擦干,又没有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