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不热。”齐夭夭眼波轻轻流转想了想说道。
陈氏抬眼看看湛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行吧!”
沈舟横背着背篓,拿着一顶草帽,一个斗笠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你想戴那个。”
“哪个都行。”齐夭夭目光在他手上的帽子转了一眼道。
“草帽吧!相比斗笠要软和一些。”沈舟横走到她身前,将草帽戴在她的脑袋上,“那你这梳的圆髻戴帽子也容易些,复杂了就戴不了了。”
“笨小子,复杂的没有帽顶就好了。”陈氏微微摇头道,这儿子碰着跟齐氏有关的事情,脑子就不好使了。
沈舟横闻言笑了笑道,“对哦!”将斗笠扣在自己的头上,伸手拉着帽子两边的细绳系了一下。
“那个……我自己来。”齐夭夭小脑瓜朝后缩着说道,这小子不会忘了他娘亲还在这儿吧!
“好了。”沈舟横及时的撤回了手,指指她脖子下面道,“你在调整一下。”
齐夭夭晃了晃脑袋,很稳,不用调整,眼角的余波看了眼陈氏,意外的居然神色如常。
奇怪了这是转性了,前些日子还酸的如打翻醋缸似的。
时刻防着自己,今儿这么‘亲密’居然没有反应。
沈舟横系好了斗笠,“娘,我们走了。”抓了抓肩上的背篓的背带。
“走吧!早去早回。”陈氏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们说道,“不用担心我们,我和石榴买些针线就回来。”
“我交代鹿鸣了,他会陪着你们去。”沈舟横清澈正直的双眸看着自家娘亲道。
“我和石榴去就行了,鹿鸣就没事了。”陈氏轻摆了下手道,“你们走吧!就别管我们了,我们自己安排。”催促道,“快走,快走。”
“那我们走了。”沈舟横朝齐夭夭使使眼色道。
两人从后门出了县衙,“哇!”齐夭夭惊叹地看着眼前的麦田。
“你没出来过吗?”沈舟横惊讶地看着她说道,“这后门一开就看到了。”
“没有。”齐夭夭如墨玉一般深邃的双眸看着他说道,“这些日子忙着做针线,忙着认字、练字。”
“走吧!”沈舟横了然的点点头道,边走边介绍道,“这是县衙的后面都是农田,看麦子返青,那叶子黑油油的,这地肥着呢!”
“看得出来。”齐夭夭看着满眼醉人的绿色道。
沈舟横一边走一边说道,“衙门前面的街叫前街,也叫大街,县城最主要的街道。”
齐夭夭闻言笑了笑道,“中心位置嘛!”
“整个县城的布局成个大写的‘井’字,”沈舟横继续说道,“平邑县最古老的县城之一,已经存在两千多年了。东西为街,南北为路。”
“嗯嗯!”齐夭夭笑着点点头。
旧时衙门都坐北朝南,导致门前一定会形成一条东西向的大街。街的含义除了宽阔的大路以外,还有市场的概念。
商业街在旧时只能按南北走向,这和日照有关。如果是东西走向的商业街,门脸儿朝南的饭馆白天挨晒,门脸儿朝北的商铺终年没有阳光,生意必定受影响。
“这有前街是不是就有后街啊!”齐夭夭踩着黄土路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