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热衷于男人为自己而改变。以为自己是特殊的独一无二,以为自己能感化他,以为自己任劳任怨、当牛做马能换来男人的怜惜,或者是浪子回头。”齐夭夭双眸如浓的化不开墨看着她说道。
“嗯嗯!”陈氏黑眸瞪的溜圆看着她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是女儿家的一厢情愿。”目光看向前衙道,“就像是洪氏那般期盼着他改好了。也许只有这样说服自己,这日子才能过下去,不然的话这日子咋过呀!”
“与之相反的,则是穷酸男人喜欢把人家好好的富家小姐,给想象的家道中落,沦落风尘,一夜之间碾做尘泥。他再以救世主的身份救女人与为难,那女人是感激涕零,以身相许,对他则是俯首帖耳,等到有两个小钱了再贤惠的给他纳个清纯的小妾,这下子娇妻美妾,儿女双全,小日子过得美滋滋。”齐夭夭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道。
“这话本里都是这样写的,英雄救美嘛!”陈氏好笑地看着她说道,“不过这不现实,白日梦而已。”
应该打完了吧!齐夭夭在心里腹诽道,他不知道被气成了什么样子?
“这我去茅厕一下。”齐夭夭站起来道,先去卧室拿了些草纸,才出了后衙,走到了前后衙的交接处。
结果就看见,沈舟横给气抬脚直踹花坛里的那棵高大的,两个人都合抱不过来的银杏树。
“你把树踹坏了,也改变不了事实。”齐夭夭如墨玉般的双眸在眼光下折射着细碎的光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闻言看了眼她,拔腿就跑……
齐夭夭错愕地看着他,“你给我站住。”
沈舟横乖乖地停了下来,如斗败的公鸡似的,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与之斗志满满的他相比,这是被霜打的茄子蔫了。
“你跑什么啊?”齐夭夭快步走向他道。
沈舟横听见脚步声,回头满脸涨的通红伸着手看着她说道,“你别过来。”
“好,我不过去。”齐夭夭平静的目光看着他说道,“打完了?”
“打完了!”沈舟横火冒三丈地说道。
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他说道,“你在气什么?不就是收钱办事,你至于这么震惊,我不相信你没有听到过。”
“听到过!”沈舟横攥紧拳头极力地克制着说道,“只是没想到他们……”
“没想到他们这般明目张胆,当着你的面。”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感觉自己被耍了。”
“是!被他们当猴一样耍着玩儿。”沈舟横非常狼狈且难堪地说道。
齐夭夭深邃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他道,“你是生气他们目无王法,还是没有知会一声,不能同流合污。”
沈舟横闻言琥珀色的瞳仁骤缩,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嘴张张合合的好半天发不出声音,“我……我……”浑身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能如此的误会我,我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他们目无法纪,贪污受贿,按律当斩!”
“抱歉我说错话了。”齐夭夭眸光真诚地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看着认错态度诚恳的她给整不会了,“呃……”
“已经发生的事,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齐夭夭提出最现实的问题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