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完,背着手来回叹气,“算了,我还是问问老二吧!”
平阳县。
慕耀一行已经离开三天,始终没传来消息,县尊已经坐不住,“慕齐光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吧?”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县尊莫慌!”
“边军可有什么动静?”
“暂时没有,但是,”话音一转,师爷语气严肃起来,“百姓们已经疲乏,不像之前那么积极应对,一部分人逃进乡下,另一部分压根不相信有流民过来。”
说完,他扶住额头。
也不知一样边军攻过来还是就此罢手。
前者,整个平阳不保。
后者,肯定会引起民愤。
毕竟,这么大阵势迎接流民,结果只是子虚乌有之事,换成谁能接受?
最好的法子就是两边都把握一个度,做给百姓们看。
既保住官府的体面,又不至于戏耍百姓。
“确实没流民,可他们遇到的是一帮比流民还凶残的莽夫,见惯血腥,杀人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县令满腹郁气。
哀叹时运不济的同时,又把边军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
不怪朝廷死死压住这群人,没脑子就算了,还净干损人不利己的事。
“大人,”师爷想起一件事,“属下昨天派人去府城,刚到官道就被人绑了挂在树上,咱们好像没法和外界联系。”
“小路呢?也不行?”
“可以试试,但是大人,”师爷提醒,“即便去了府城,那边也未必理会,毕竟边军的事牵扯太大,挑明他们身份会得罪全天下的武将,即便他们地位不高,也不是咱们能应付。
可只是流民,不足以引起重视,反而让人怪罪咱们平阳无能。”
“那你说怎么办?”
县尊咬着牙问出这句话。
“为今之计,只能盼着慕齐光那边传来好消息。”
“你觉得可能吗?”县尊长嘘一声,“打从他离开,本官就没指望他回来。
慕齐光也是,自己一个人死不够,还非要拖家带口!”
“他敢这样,必然有所倚仗,”犹豫一瞬,师爷还是问出来,“大人,咱们是不是把事情做的太绝了?什么帮助都没有,让他们生死犹命,万一慕齐光成功……”
岂不是枉做恶人?
“那又如何,”县尊一脸冰冷,“本官还怕了他不成?”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届时大家会很尴尬。”
“有什么尴尬的?不过一个连功名都没的书生,得罪本官,让他永远走不出平阳县。”
“可公奇那边怎么办?
之前的事就已经让他很不高兴,甚至闹情绪到什么事都不管,若是打压慕齐光,会不会让他更加不愤?”
“那又如何,本官才是县令不是吗?”
县尊不以为意,“举人又怎么样,说到底,不过名头好听,手上没半点权利,依旧是民,他永远也不可能斗得过本官。”
话是这样说,但是师爷总觉得心里不安。
县令虽然在平阳经营近十年,其实并不是本地人,并不是很理解蚁多咬死象这个道理。
慕齐光不在尚且能维持平静,倘若他能活着回来,事情肯定不会善了。
若是严公奇牵头联合本地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