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歪歪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又老又瘦,看着就半死不活。
身上的肉松松垮垮,瞥一眼就知道压根没过干活。
这种人,倒贴给自己都不收。
万一在自家出事,岂不是还得赔一副棺材?
“对的,尽管使唤,管吃管喝别让他们跑就行,”慕耀安抚,“放心,他们比谁都惜命。”
“究竟怎么回事?”
慕族长咬牙切齿问出这句。
“他们是刘家重金从府城请来的大夫,却弄虚作假糊弄人,并且死不悔改,黛黛才提议把人送过来劳动改造,”慕耀轻咳一声解释缘由,“您可千万别心软,慕濯现在也去了府城,万一有个头疼脑热……”
闻言,慕族长立刻保证,“放心,来了溪下村,他们绝对跑不掉!”
无良大夫,必须好好改造。
否则老儿子去看病,岂不是凭白受很多委屈?
“大伯,”慕耀继续压低声音嘱咐,“刚刚那个骂人的,心律不齐,你就让他做轻快又消磨时间的活,其他人不用顾忌,不听话也别打,直接吊在树上晒太阳。”
“会不会太过分?”
“不会,你跟他们相处后就知道,这群人真的很欠收拾!”
“一定要安排进地里还是只要折腾人就行?”
“主要是让他们捡回医德,过程不重要,只要达成目的,大伯想怎么发挥都行。”
慕耀这番话不怀好意。
老爷子本来就精明,慕濯又只身在府城,他肯定往死里下手。
除非这群人真的认真悔改重新做人,否则,慕濯回来之前,必然没什么好日子过。
若是配合还好点,否则,绝对让这群大夫怀疑人生。
“明白了!”
慕族长郑重点头接过差事。
“也别给他们吃太好,”慕耀继续叮嘱,“看他的衣着就知道这些年没少捞油水,咸菜窝窝头就行,刮油。”
“他们会不会报官?”
“不会,他们诓骗人在先不敢报官,最多找机会偷跑。”
“还有什么要注意?”
“对外只说新招的短工,别透露太多,他们还有别的用。”
“成,我知道了。”
于是乎,这群大夫的苦日子来了。
刘家的刻薄只表现在吃食上,别的方面都很宽松,还安排小厮照顾起居。
慕家却不同。
手段粗暴又直白。
干多少活吃多少饭,饿不死就成。
不仅衣服得自己洗,还要下地、砍柴、喂鸡、挑粪……
大夫们不服气,据理力争,“你这是虐待!”
对这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叽叽喳喳没半点用的人,慕族长并没多少耐心,“哪里虐待?不让你们吃还是不让你们喝?亦或是没给你们算工钱?”
“一天15个铜板,还被你各种借口克扣,打发叫花子都不敢这样?”
“15文我都血亏,”短短一天,慕族长就已经压不住暴脾气,“老子请短工才这个价钱,人家一天割两亩地,你们呢?六个加一起才一垄。”
“我们还砍柴了!”
“两文一捆的柴,四个人砍半个时辰,你们还有脸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