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则不行,没出嫁前有爹娘护着自然不用过多顾虑,可若到了别人家,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若行事蹉跎,没人会好心体谅一个外人。
以前不以为意甚至暗暗埋怨老爷子不讲理,后来才发现,他是真的心疼自己这个闺女。
父女俩一个悲愤绝望,一个可怜巴巴,就这么僵持下来。
这么下去也不行,苏黛干脆提议,“要不这样,我给你检查身体试试?”
苏黛为了自己身体没少刷技能,如今已经快接近三级。
这个阶段,正是研究各种病例的时候,几乎每提升一点经验,就会解锁相应的脉案。
医术确实比不过那些专业技能过硬的大佬,身体出什么问题却应该能看的大差不差。
“可以!”
飞快权衡后,老刘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首先,再差也不会比现在差。
其次,也刚好能看看苏娘子医术如何,府里那几个庸医该不该直接打发回去。
苏黛点点头,让他坐下后认真诊起脉。
杂而无序,却另有一股生机。
已经不是医术小白的苏黛,稍微思考便明白怎么回事。
她心里震撼,表面却稳如老狗,“你早些年身子亏空,不过这两年养的不错,没什么大问题,我开个方子你先吃上半个月。”
“脑疾呢?”
老刘依旧执着这个问题。
“脑袋以前应该受过伤,不过淤血早就化开,谈不上脑疾。”
“那就好!”
老刘放心了,整个人都飞扬起来。
得脑疾的人九成九活不长,自己怎么可能真这么倒霉!
刘家还需要人掌舵,儿女也得自己护着,隔壁还有这么大的宝藏要挖……
不舍得死,也不想死。
盏茶后,老刘提着苏黛装好的药包高高兴兴离开。
大门刚关上,苏黛就立刻严肃起来,“慕耀,南崽,我帮你们俩也把把脉!”
“出什么事?”
“刘老爷身体不对劲,他本该油尽灯枯,却突然峰回路转、枯木逢春,连脑子的淤血都消了!”
“因为咱们家饭菜?”
“我怀疑是!”
夫妻两对视一眼,全都凝重起来。
“或许刘老爷就是因为这个才一直想方设法接近咱们,”慕耀分析,“他得到好处后,自认为咱家不凡,所以连广播体操都觉得是秘术。”
当时只觉得这人脑袋进水,现在想想,一切有迹可循。
“有些讨厌,”南崽抽抽鼻子,“我不喜欢。”
苏黛了然,“是不是因为他太过功利?”
“对,他给我的感觉就是纯粹的商人,有利可图才凑过来,否则,落安镇那么多人,为何偏偏对咱们这么特殊?只因为是邻居?”
他才不信!
南崽的想法,苏黛和慕耀并不意外,然而,两人却有不同看法。
“刘家本来就是商户,他的处事风格并不奇怪,”慕耀解释,“事实上,这种功利心每个人都有,只是谋求的东西不同,有人求财,有人求名,有人求利,也有人求无愧于心……
讨厌或喜欢一个人,不应该以此判断,而是看他的底线和原则。”
“对,”苏黛很赞同,“主观上来讲,刘老爷确实贪利,甚至小心思不断,客观上却没有做出任何一件危害我们家的事,误会广播体操是延长寿命的秘术也没透露给亲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