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样子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可言清听了，额头上不由挂下一排黑线。
这都多少年了，每一次都拿这件事情来打趣他。
若是日常他笑笑这件事情也算过了，可是今天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场。
言清的目光不由得往旁边尹芷楹的方向瞥了瞥，第一次，他这么在乎其他人的眼光。
当然他这样的小动作也被喻姚给捕捉到了。
喻姚目光微闪，本来以为只是多了一位女子，现下看来他这不开窍的儿子是真的有些动心了。
喻姚顺着言清的目光落到了那低着头的尹芷楹身上，身上一幅温柔婆婆的态度：“想必你就是清儿带回来的那个人族足以女子，你不用担心，可否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尹芷楹犹豫了一下，缓缓抬起了头。
喻姚脸上一直挂着和善的微笑，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微微一僵。
瞳孔微微一缩，然后仔细地盯着她，目光一眨不眨，似乎在探究，又似乎很震惊，嘴上呢喃着很轻的声音：“圣尊……”
尹芷楹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但见她用如此凝重的神色盯着自己，莫名有几分疑惑。
言清发现了母妃的异样，也担心起来：“母妃……”
他开口提醒了喻姚，也把她的心神拉了回来。
不过喻姚的事情依然没有从尹芷楹身上挪开，而是有几份试探性问道：“恩人，你还记得我吗，万年前你曾经救过我的？”
喻姚有几分期待地看着她，询问她，目光里似乎难得地闪烁着泪光。
“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忘了您的恩情，没有想到经过了数万年，会在这里见到您。”喻姚的态度十分恭敬。
言清诧异不已，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母亲如此失态，且对一个人这么恭敬。
尹芷楹听得云里雾里的，甚至还有几分莫名其妙。
斟酌了一下词汇以后，她开口道：“皇后娘娘是不是您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我也没有见过你。”
尹芷楹说完，心中又思索了一番，难道是因为自己记忆缺失的原因，导致忘了自己曾与眼前这位皇后认识？
可是，这里明明就是宁古塔，她应该从未来过才对！
想来想去，尹芷楹也不好把话说满，只能略带试探的说道：“或许是您的那位恩人与我有几分相似，让你误认了也不一定。”
喻姚听了，果然十分的失望：“恩人大概是把我忘了，毕竟那个时候，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抱歉，因为我有些记忆缺失，所以…”尹芷楹摊了摊手，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喻姚又仔细看了看她，虽然眼前的她修为确确实实不是万年前的圣尊。
或许，她真的是一个与那个人长得相像的女子吧。
毕竟，时间过去这么久，自己对那个人的记忆，也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