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因为中了背后之人的算计。”
“你这样惊才绝艳的人,本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何况,你和二皇兄本就两情相悦,若是因为这意外,就错失了彼此,实在可惜。”
“我会帮你保守秘密,这一生,都不会对任何人透露,你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你和二皇兄,还是可以在一起的,你们本也应该是一对。”
“可是我……我……”江凌月神色越发哀伤痛苦起来。
翊陵渊安慰道:“难道你宁愿和二皇兄从此错过吗?”
“这件事情是有转机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翊陵渊起身穿上衣服,再次保证:“只要你过了心里的坎儿,你就能继续和二皇兄在一起。”
“我不会成为你们的阻碍,今日的事,也会成为永远的秘密,你放心。”
翊陵渊离开屋子,眼底的怜惜之色便在顷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幽暗诡谲。
他唇角微勾。
今日这样的结果,正合他心意。
江凌月在翊陵渊离开后,脸上的哀伤和痛苦,也瞬间荡然无存。
眉眼阴郁中,透着几分厉色。
“主子。”
影卫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江凌月收拾妥当,走出来,靠在影卫身上,疲惫道。
“先回府。”
……
这些天,江封缨一直坐立不安,睡不安稳,连续忐忑了三五天。
发现矜天待在自己的阁楼里,根本没有来找她麻烦,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终于松了口气。
“小姐,看来八姑娘还不知道对她下手的人是小姐您。”
听了侍女的话,江封缨心中却有些没底。
“或许吧,若真是如此倒还好,就怕她明明已经知道了,却隐忍不发,准备出阴招。”
“最近都小心着些,让院子里的人都戒备起来。”
就在江封缨处于戒备状态好几天后,凤三回来了。
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到矜天身边,而是先悄无声息的去了江封缨的房间。
将矜天给的毒药,洒在了江封缨平日擦脸的细粉里。
那毒药呈粉末状,洒在细粉里,瞬间就融化,与之融为一体,根本不需要手动均匀。
凤三确认看不出丝毫痕迹后,就迅速将东西还原,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整个过程,他完全如过无人之境。
院子里暗处隐匿的一群影卫们,根本什么都感知不到。
凤三回来时,没有光明正大的走回天下阁,同样是隐匿的踪迹,突然出现在矜天面前的。
就连院子里那十几名半神,都察觉不到丝毫不对劲。
书房里只有矜天一个人,竹溪和画灵,矜天让她们去各自忙去了。
凤三出现,矜天半分惊讶都没有,头也未抬的问。
“事情都办妥了?”
“回主人,都办妥了。”
几人神色微变,差点崩人设。
你才是聋子!
你全家都是聋子!
“一个世家公子,满嘴粗俗,不知礼仪,没有教养,我作为当事人,自然要教教他怎么好好说话。”
说到这里,矜天看向了卫浅悦。
“我认为,对于没有教养的人,我也不必保持我的教养。”
卫浅悦被怼的脸色涨红,一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瞪着矜天,。
矜天却不再理会她,转眸,看向了周知意。
“你若是觉得,被人骂贱人,不算过分,不应该被管教,那我一会儿可以找一群人,围着你,一直叫你贱人。”
“……”周知意两眼一懵,表情龟裂。
脸色在顷刻间,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瞬间成了调色盘。
矜天再次转移视线,看向了柳静婉。
柳静婉对上她含笑的桃花眼,背脊一僵,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还不等她反应,矜天就已经开口了。
“我那不是偷袭,分明是光明正大的打人。”
“有话好好说,自然是可以的,不过前提是,这得是个人。”
“你若是觉得,张口闭口骂你,叫你贱人,你也能跟他好好说话,那我今后见到你,就直接称呼你为贱人,也算是我们彼此之间,打招呼的友爱方式了。”
柳静婉嘴角一抽,尤其是听矜天一口一个贱人的说辞,指甲直接陷入了掌心肉缝里。
几乎用尽全力,她才保持着仅有的理智,没有一巴掌扇过去。
搞定三个后,矜天看向了最后一个,讨伐她的紫衣少年。
赵润安不由挺直脊背,不甘示弱的和矜天对视。
目光清冷无比,仿佛只有这样,能彰显他是对的。
矜天轻笑起来。
在赵润安黑脸时,出声道。
“自己的事情,自己了,何况我们都是年少的孩子,大人不好插手的,容易被说以大欺小。”
“我可不是那种,在外面惹了事,就回家找大人哭鼻子的怂货。”
赵润安:“……”
很好!
很强大!
你厉害!
众人:“……”
卧槽!
小姑娘是要上天啊!
好伶俐的一张嘴。
好玲珑剔透的心思。
这话一出,若是王易奇之后跑回家告状,让家里的大人出面,那岂不就是当众承认,自己是个怂货?
风阳伯府的小少爷是个怂货,这丢脸的,可不止王易奇一个人。
而是整个风阳伯府。
所以,但凡风阳伯不是个愚蠢的,就算知道儿子被欺负了,也不能明面上冲去江丞相府里,找矜天麻烦。
而且,今日这件事情,如矜天所说,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矛盾和纠纷,只能小孩子自己解决。
大人,不方便插手。
否则,就是以大欺小!
矜天这小姑娘,几句话,就把所有涉事的人给套住了。
让几人都不能寻求外援。
这等谋算和心思,若是上不得台面的乡野村姑,那他们家那些熊孩子,岂不是成泥沟里的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