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怀里因寒冷而昏厥的爱莉丝:“对不起了爱莉丝公主。”冰稚邪唤出召唤守护,随着寒光闪现,一只声巨大了龙鸣憾动了天际。
尾.随之后的几个潜行者被龙吟声震得心里打了个突:“龙……”
黑影闪过,载上了冰稚邪和爱莉丝公主二人。他现在已经有了人质,又摆脱了他们的围堵,后面那几个人再追上来,就只有死!
龙影硬生生突破了城防军的围堵,离开了城际,在冰稚邪的魔法之下,远远的摆脱了后面追来的那些人。
……
翌日,瓦席勒布被杀、爱莉丝公主被劫的事震惊了皇宫,其实昨天夜里十七世就召开了紧急会议,商讨如何应对这突发的事情。对于瓦席勒布的死,这不仅仅是一个死了一个大魔导士而已,还有更浓厚的政治意味。受到皇家最为器重的大魔导士尘·瓦席勒布被杀的消息一但传出去,不但引起民众惊慌,更是大战在即怕动乱了军心,敌国更是会借此事大做文章。
十七世当即立断,立刻封锁了消息,并择日以病逝的名义为瓦席勒布发丧:其次召回秘密在魔兽森林历练的王国储君,瓦席勒布的事件敌国圣比克亚一定抓住这个机会不放,以此来大振军心;其三,在世界范围内所有合法工会秘密发布国际通缉令,活捉西莱斯特·冰稚邪,当然任务中却不会注明为什么要抓他。而对于最疼爱的爱莉丝公主,却并没有做出具体的指示,只说了一句尽全力解救回来,必竟对于一国之领导人而言,国之事才为大。
随后十七世又发布了几军政调令,以严控边界局势。正是这一石,激起了帝国政治中心的千般巨浪。
库蓝汀的院长伊迪丝·奇拉姆还随行在侧,向国请罪道:“这件事全属臣下监管失责,请国王降罪。”
一直与奇拉姆抬杠的施瓦格·莫多齐维瑟,这回也没有落井下石了,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十七世听到奇拉姆的话,便道:“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
“是陛下。”奇拉姆也知道十七世国王会这么,但他这个错还是必须得认。虽然这件事的错并不完全在他,但若不是给了冰稚邪太多自由,也不会酿出如今这事,他做为库蓝汀学院的最高掌院,确实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很快,达芬克带着瓦席勒布的尸检报告进来了,道:“陛下,经初步检验,瓦席勒布全身骨骼碎裂及其诸多情况来看,疑似死于霸气之下。”
“霸气?”十七世并没有妄下说话,因为来人只说了疑似而已。为国之首者,话以言谨。
果然达芬克接着说道:“不过就伤害情况而言,其他职业之人也不是不可以伪作成此死状。”话语的意思仍就有可能是冰稚邪所害。
而就苏菲娜之前所述之言,即她是为求爷爷给冰稚邪龙零,所以冰稚邪才会到瓦席勒布那里去。而帝国之首的十七世和几位近臣都知道,龙零并未在大蓝晶塔,更未在帝都,所以瓦席勒布根本不可能给他龙零。
仅以此而推断的话,很可能是冰稚邪因得不到龙零而起怨心,谋害了未加防备的大魔导士。虽然这些只不过是推断,但明显的是,冰稚邪有了杀人动机。虽然比莫耶供述,他确实看到另一个白影,但冰稚邪仍是有杀人嫌疑。更重要的是,他逃了。若无罪,为什么要逃?
十七世沉吟片刻:“既然是为了龙零,那他很有可能知道了龙零在安莫西都。马上派人去安莫西都,对罗斯特进行秘密监护。”
“那苏菲娜怎么办?”达芬克冒昧的问。必竟苏菲娜是他们的头儿,关心之情不言而喻:“她现在还在医院抢救,陛下……陛下不会现在对将论罪吧?”
十七世道:“这件事等她醒了以后再说,现下当务之急是眼前这些事,你们赶快着手去办吧。”
散了会,皇后阿西娜幽怨的看了十七世一眼,缓缓离去。
学院内,比莫耶一宿没睡、洛一宿没睡、维恩一宿没睡、伊琳娜一宿没睡,还有多多莉丝等人围在可妮莉雅的尸体内,眼中伤心的泪水和哭泣悲恸不已。
洛一拳打在墙上:“可恶,昨天可妮莉雅还好好的,现在……”
维恩双手也紧捏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哭过,可眼下泪水却是如何也忍不住:“比莫耶,可妮莉雅的死真的与冰稚邪有关吗?”
比莫耶现在也从最初的仇恨中冷静下来:“或许真的是个意外。”
“什么意思?”
比莫耶没有再说。
哭得最伤心的要属伊琳娜了,她和可妮莉雅从小就一起长大,感情最为深厚。昨天夜里她与洛分开后就回宿舍了,不知道可妮莉雅是如何死的,后悔没有一直跟着她。
比莫耶暗暗想着昨夜的事,一双拳头捏出了血。
泛着微蓝的光辉,停尸间内本来就冷,可现在却更冷了。洛和维恩抬起头来看着比莫耶,这寒意似从他身上传来的。
比莫耶忽然用白单卷起可妮莉雅的尸体,扛在肩上。
“你要干什么?”原本正伏在尸体上痛哭的伊琳娜惊问道。
比莫耶未理他们,抱上可妮莉雅出了停尸房,骑上外面的独角兽飞快的跑了。
迪威·哈勃站在重症看护室内看着床上好不容易抢救过来的苏菲娜,叹息的直摇头:“你这又是何必呢?他若无辜,本不会有危险。”
苏菲娜眉头紧锁,还未清醒,嘴里不断的呓语着‘爷爷’‘快逃’……
……
冰稚邪倚坐在树枝上,树下的爱莉丝仍然在昏睡,粗大的树干上插着地把泣血红莲。他的心情很低落,很沮丧,更多的是担心苏菲娜怎么样了,只希望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多少年来,冰稚邪一个人默默的走过许多城市,同样也有被人误解被冤的时候,可他从来没想过要解释什么,那些东西对他都无所谓,即使是命案他也漠不关心。但在那一刻,他却解释了数次。他知道自己的心变了,那时他多么迫切的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不想被人冤枉,因为他已经在意起……在意起他身边的那些人。在意那些他以前从来不在意的友谊。
过往时,曾经的不牵挂变得那么遥远,自由自在的心已经被牢牢的缚住。那些紧坚韧的绳索啊,捆住了别人也捆住了自己。走过时,那一种寂寞已经不复存在,虽然现在仍然是孤身一人,却有了远方的牵挂。
他低头看着脖子上的琥珀项坠,那是苏菲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