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宫主面子还是很大的。
而且从当时情况来看，宫主似乎和黑山老妖是老相识。
明明宫主只是地仙界偏远的不能再偏远一块大陆上一个宗门的宗主而已，怎么可能和一个投影就有能力毁灭一个小世界超凡入圣的黑山老妖相识？
陈君羡有点费解。
但他没时间想那么多，便按照记忆原路返回。
在飞行到一半歇息的时候，陈君羡蓦然间回想到自己刚得到系统那会，系统曾经说过宇宙中不存在治愈渐冻人症的可能。
当时他还以为人类在宇宙中是孤独的，所以才无法治愈渐冻人症。
今日见识到硅基生命之后，他隐约明白了生命的多样性。
宇宙中可能存在数之不尽的生命，但这些生命和人类不同，哪怕同样是碳基生命还有不同形态呢，更何况不同根基生命，自然，这个宇宙不存在治愈渐冻人症的技术。
……
回到大宋朝空间。
稍微有点偏差，本来陈君羡已经到了汴京不远处的大黑山，再往北走几百里就能到京师了，如今他偏离了大概上千里。
影响不大，只要跟官府报备一下，然后使用化虹之术能短时间内赶到汴京。
陈君羡正准备去前面县城报备呢。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尖锐刺耳声音，“嘿，小子，回来了？”
卧槽！
是黑山老妖！
季晟吓得浑身一阵哆嗦，他可是知道这老妖究竟生猛到了什么地步的，别说他是金丹期修士，哪怕孙太师这个化神期巅峰修士面对老妖投影都不是一合之敌。
尼玛，这里不能留了。
陈君羡下意识就要打开系统再次逃回地球时空中。
然而让他暗暗叫苦的是，因为这会儿刚穿越回来，系统能量用完了，根本没办法再次穿越。
就在陈君羡着急之时。
蓦然间，眼前景色一变。
他居然凭空挪移到了大黑山范围之内！
还没来得及细看四周环境，耳边再次传来老妖声，“小子，过来说话。”
陈君羡循声望去，只见前方岩石上坐着一黑衣银发脸上看不出喜怒的青年，不正是黑山老妖？
一下子将自己挪移千里？
陈君羡再一次见识到老妖法力无边，这一刻他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哪怕自己掌控比化虹之术速度更快的纵地金光，在这位绝世老妖面前亦无逃脱可能。
“前辈。”
陈君羡上前尽可能恭敬地用敬称。
“桀桀，你小子这么循规蹈矩倒颇有龙傲天风采，难怪他收你为徒，还用大法力在你体内留了一道七彩真种秘法。”
老妖嗤笑着说道，似乎对龙傲天有点不屑。
要是其他的事情陈君羡肯定含糊过去了，但对于师尊梅君燕他一直放在心里不敢忘记，哪里肯让人错认自己师尊是别人，“前辈，我师父并非宫主，另有其人。”
“哦？”老妖这回真的来兴趣了，“不是龙傲天的徒弟，他还舍得用大法力凝结七彩真种护你周全？这让老妖我感到颇为诧异啊，那你的师父是谁？”
陈君羡实话实说道：“梅君燕。”
“是她！？”老妖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神变得古怪，“她这一争强好胜的魔神怎么收了你个脓包当徒弟？”
你妹啊！
你才脓包呢！
陈君羡心中破口大骂。
但下一刻他不敢骂了。
老妖突然冷笑一声，“你再在心里骂我一句试上一试！”
陈君羡：“……”
你特么还会读心这么神奇的神通？
“这不算什么神通，只是一门秘法。”老妖淡淡地说道：“在我没被张大帝镇压全盛时期，这世间只要有人念叨或者心里想我的名字，我都能感应到。”
这回陈君羡确定老妖确实能感应别人的内心，他也不敢胡思乱想了，只是恭敬地询问道：“听前辈口吻似乎与家师相识？”
“何止与她相识。”老妖叹了一口气，望向天空的眼神满是追忆，“我与她诞生于混沌之中，也算是一脉相生，那龙傲天亦是，只可惜她性格刚烈，当初宁愿被张大帝用莫大神通打的形神俱灭，只剩一点真灵转世重生，十几个纪元过去了，至今还未恢复前世魔神记忆哩。”
陈君羡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秘辛，好奇地问道：“你的意思，我师尊、宫主、梅念君师叔和你具是一脉而生的混沌魔神吗？”
“梅念君你也见到了？”老妖眯了眯眼睛，“她可不是和我们一脉相生，而是和梅君燕转世之时一母同胞之时窃了你师父一分魔神之力，导致天魂被魔神记忆入侵，让她以为自己也是混沌中诞生的魔神，你就当她是梅君燕的影子。”
他停顿了一下，随即道：“至于我与龙傲天确实乃是一脉而生，真正的一脉而生，你师父只能算和我们一脉，但是不同的个体。”
陈君羡听得有些蒙圈了，“前辈，此言何解？”
“说与你听又何妨？”老妖缓缓地说道：“在远古时期，这天地间闯入了三万五千尊实力强大的魔神，我、龙傲天正是这些魔神其二，但你可知我与他来历？”
陈君羡摇头，“不知。”
“我们三万五千尊魔神原本都是混沌中诞生的那尊魔神体内神。”老妖透露了一个惊天秘密，“我们称这尊魔神为始父，始父诞生于混沌中，那混沌无边无垠，始父经历了不知道几个无量量劫的时间，终于厌倦了孤独滋味，决定强行开天辟地，也确实，他差点成功了，当时天地都开辟了，只是阴阳未分他却没了余力，最终泯于大道之下，魔神之身不断受到混沌鸿蒙之气侵蚀，我等体内神也因此感应到大道光辉诞生自我意识。”
“但那混沌未分鸿蒙未判之地哪怕吾等力量通玄亦生存不下去，辗转腾挪之下来到了盘古神尊开辟的这方天地，我等各自便在见到这方世界第一眼万物之时化作三万五千尊不同形状魔神，初时，我等如同幼儿无人教导不知这方天地规矩，只知杀戮，惹得这方天地的天道应运诞生了玉皇张大帝，张大帝在经过十三万两千次劫难之后，将我等三万五千尊魔神全部镇压或者打的形神俱灭只剩一点真灵转世投胎。”
说到这里，老妖再次长叹一口气，“我较为幸运，只被镇压在北俱芦洲极北之地，那龙傲天却惨遭张大帝毒手，一点真灵转世投胎去了，至此，他不复魔神之威，潜心顺应天道，只为修的无上道果超脱。”
陈君羡这才知道宫主来头，怪不得被称作定远宫有史以来第一天才，原来人家是魔神转世，嗯，魔神体内神转世。
毕竟那尊混沌魔神曾经拥有开天辟地的力量，虽然在阴阳未分力竭，但其实力恐怕也与这方天地的天道相差无几。
“咦？我师父呢？你怎么没说她的事迹呀？”陈君羡发现关键问题。
“她没和你说自然有她的道理。”老妖并未解释，转而问道：“对了，你师父现今如何？”
说起此时陈君羡目光暗淡，无奈地笑了笑，“她……陨落数年了。”
“嗯？她陨落了？”
老妖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有趣，有趣。”
陈君羡见他笑的这么开心心中非常不悦，毕竟梅君燕是他此生最敬重的人之一，堪比父母。
“小子，我观你身上有造化神光，想来是大道眷顾之天选之子。”老妖总算说明来意了，“这样，老妖我与你做个交易，若是你有朝一日能修得无上大法前往北俱芦洲放我真身出来，我送你一件造化神器，如何？”
我身上有造化神光？
难道是系统吗？
陈君羡感到颇为意外，老妖还是第一个看出他身上不同寻常的人，只是老妖目前没有恶意，他又开始琢磨其他事了。
如果我能放出老妖，他给我一件造化神器？
难道是造化玉碟这种？
陈君羡听得怦然心动，不过理智告诉他不能答应，因为老妖是张大帝镇压的绝世大妖，哪怕自己有超一日法力通玄有能力放出老妖，难不成自己还有对抗张大帝的实力？
张大帝代表的可是这方天地的天道。
也就是说，想要赢张大帝就要赢了这方天地的天道，怎么看都不现实。
“容我想想。”
陈君羡也没有一口拒绝了。
“你慢慢想，十余万个纪元我都等了，不差你思考的数百上千年时光。”老妖说到这里缓缓站起身来，“时光对于我等混沌魔神来说原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只要大道不灭，吾等混沌魔神便永恒不灭，哪怕只剩一点真灵，只要时机一到亦能重铸神威。”
这句话陈君羡听痴了。
老妖忽然缓步朝着大黑山走去，“在这之前，我先送你一件宝贝，一件能让你修为突飞猛进战无不胜的后天灵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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