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芳宴的第三场比试,仍然是在幽州别宫举行。
苏烟和清歌一起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又遇上了之前摆摊下注赌谁会赢的那人,果然那摊贩的面前已经围满了人。
毕竟今日是最后一场比试,当然格外热闹。
“你们说这第三场比试到底究竟谁会赢啊?毕竟前面两场都很激烈。”有人忽然出声问道。
其中一个个子稍微高点的男人,格外认真地应道,“我觉得是晋王妃赢,毕竟人家是苏家得宠的女儿,那可是样样都精通的,去年的时候,不是举行了那什么品茶会吗?那时候苏家二小姐参加的时候,那画出来的画那可谓是栩栩如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真的呢。”
“还有这么一回事?我之前还没有见过,以为是旁人传言的,现在看来,我觉得押注晋王侧妃赢是很有前途的。”说着,这人便将自己的钱全都压在了苏曼的名字那。
苏烟走了过去,不过她没有去那摊贩处,而是将自己的钱袋递给了清歌,轻声道,“清歌,去下注,继续将钱袋下在我的名字那,然后和那摊主说一声,就说比试结束之后,我便会来收银子。”
清歌闻言,接过钱袋,福了福身道,“是,王妃。”
走到摊贩那,清歌将钱袋丢在了苏烟名字那,轻咳一声道,“我们娘娘说了,待她结束比试便会来找摊主要银子的,所以还请摊主准备好。”
此话一出,果然引起了很大的反应,众人纷纷啧了一声。
“这不会就是淮王妃身边的婢女吧?这口气未免太狂妄了一些?”
“就是,当真以为自己主子的运气会那么好,每一次都可以赢是吗?也不想想看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从小就没有人管,哪里能够画出什么东西来,怕是连拿笔都不会吧?”
议论声此起彼伏,众人嘲讽。
清歌不禁攥紧了拳头,她怒斥道,“你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等比试结果出来之后,你们自然能够发现究竟是谁赢了。奉劝你们一句,还没有比试之前,你们还有资格修改,不然到时候结果出来了,不要哭。”
说完,清歌挺直了脊背朝苏烟走去。
众人面色各异,纷纷将目光投向苏烟,有几个人已经开始犹豫是不是要改变主意,将银子押在了苏烟的名字下面,但是大部分人仍然是死性不改。
清歌陪着苏烟朝宫门走去,可因为有规定,婢女是不能跟着进去的,清歌只得在门口等候。
“娘娘,奴婢哪里也不去,就在门口守着。”清歌见苏烟似乎放心不下自己,便立马主动出声。
苏烟听完,只得点点头,她从清歌手上接过木箱,“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拎着绘画工具,苏烟入了别宫。
与之前的两场比试不同,因为眼下只剩下了三个人决胜负,所以别宫里面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一些什么人。
但偏生,苏烟瞧见了谢行之,只见谢行之陪在苏曼身边,二人低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一瞧见谢行之,苏烟便想起来了上官谦向自己汇报的事情,看待谢行之的眼神都不由带着一丝怪异。
苏曼眼尖,一眼便瞧见了苏烟,她故意热情地开口唤道,“姐姐,你来了。”
明明脸皮都不知道撕破了几回,苏烟当真是佩服苏曼竟然还能够装作关系好的样子和她打招呼。
“嗯。”苏烟倒是做不到苏曼那样,她一脸淡漠地应了一声。
苏曼见状,小声地开口,“姐姐,要不你与我们一起走吧。”
“那就不用了,我怎么能够打扰到你们呢,你们可是新婚夫妻,自是要恩爱一些的,我还是自己走吧。”苏烟直言拒绝。
谁知道苏曼又想搞什么鬼。
谢行之见苏曼都耷下了脑袋,一时心疼苏曼,对苏烟不由拔高了音量,“苏烟,曼儿好心地邀请你一起,将你当成姐姐,你是什么态度?”
苏烟啧了一声,看来这谢行之不发疯是不可能的,她很平静地应了一句,“嗯?我不愿意一起走都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言毕,苏烟完全不想再看苏曼和谢行之一眼,侧身从他们身边经过,头也不回朝前走去。
望着苏烟傲慢的背影,苏曼不由低咬着唇瓣,“王爷,我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如此讨厌我,是不是她到现在都怪我抢了王爷?”
谢行之安抚道,“曼儿,不要理这样的女人,本王怎么可能看上她,你要知道,本王心里只有你,除了你之外,其他女人对于本王而言,什么都不是。”
一听,苏曼满是感动,她勾着谢行之的臂弯,微笑道,“王爷,曼儿也只爱你。”
走至比赛场地。
苏曼瞧见苏烟已经落座。
她瞧见苏烟摆在地上的木箱子,心里又有了别的心思。
如若苏烟的绘画工具全都坏了的话,是不是就不能够画画了?呵,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就不相信没有了绘画工具,苏烟还能够画出什么东西来。今日比赛,她一定要赢,她一定要为晋王府增光,只有这样,她才可以一步步成为正妃,待谢行之登上了东宫之外,那么她便一定是太子妃。
“请各位离开场地,暂时还没有开始比试,我们要先检查格外的绘画工具,待检查完毕,比赛时间到了,各位便可回来。”主持本场比赛的太傅,站在前端高声道。
苏烟听了之后,便离开了位置,朝别的院落走去。
苏曼看了一眼站在太傅身边的谢行之,用眼神示意谢行之,谢行之对着苏曼笑了笑,意思再明显不过。毕竟俩人之前就已经商量过,所以谢行之知道该如何做。
后院有泉池,池中有些许鱼,在自由自在地游。苏烟有些无聊,便站在石阶那,看着池中游动的鱼。
从另外一侧小路走过来的陶姝,瞧见了苏烟,立马脸色一变,她俯身从地上捡起了石子,作势便要朝苏烟的脚踝那掷去,她就不相信苏烟不会腿软从而朝前扑去。
咻的一声,石子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