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山子满意的笑了笑:“既然不想整,那就麻溜滚蛋,以后再让山爷看到你们欺负老人,乱收保护费,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着,猛劲儿上来,抡起生铁棍‘嘭’的一声,将一块两尺见方,质地坚硬的石凳子,瞬间砸了个粉碎。
屮!
痞子们齐齐变色,这些家伙常年混迹在镇上,这石凳有多硬,他们心里门清的很,一棍子就给砸碎了?
刷——
一道道目光望向山子,若是换做他们的话,单单反震之力,就能将他们的虎口震裂,还未必能将石凳砸碎;
反观山子,竟然毫发无损!
这他么,要是黑大个卯足了力气,一铁棍呼脑袋上,就不是开瓢那么简单了啊!
“等一下!”
眼见痞子们排成一溜,准备撒丫子闪人,燕小北突然道,“一个葫芦五十块,拢共被踩坏了三十个,就是一千五百块,麻溜拿钱赔偿。”
“对!”
山子想起这茬,立刻怒目圆睁,盯着一帮痞子,虎声道,“有一个算一个,赶紧拿钱赔给老人家,敢说一个不字,当心山爷手中的铁棍不认人。”
屮!
众痞子,集体懵逼。
痞子!
老子们可是地痞流氓,平时可是习惯了只进不出,今个倒霉,不仅没赚到好处,耍了威风;
反而挨了一顿胖揍,一个个的骨断筋折,医药费还没着落,竟然还要反掏钱赔偿别人?
扯犊子呢!
念头一闪而过,在看到黑煞神手中的生铁棍,以及那看着瘦不拉几,但是贼他么损的小子,呼啦啦的抖动着铁链子……
痞子们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站起身,一个个的从兜里开始掏钱,有个年纪不大小痞子,身上没带钱,苦着脸冲山子道:“哥,发红包行不?”
啪!
山子一耳刮子呼了过去,低声怒吼道:“发你妹的红包,山爷只要现金,麻溜的。”
小痞子快哭了。
到底谁是地痞流氓啊!
很快。
一众痞子交完钱,撒丫子赶紧闪人,这他么当痞子都能被‘讹’钱,以后得改行了!
啪啪啪!
围观的吃瓜群众里,不乏镇上的土著,眼见横行霸道的痞子们吃了瘪,心里这个解气,一个个毫不吝啬的伸出发财的小手,带头呱唧呱唧拍个不停。
拍个屁。
老爷子受欺负的时候,咋没见你们路见不平一声吼,一帮地痞跑完了,又开始咋呼起来了。
怂!
山子看了看躲在远处围观的吃瓜群众,心里老大的不忿儿,把一堆的零碎票塞进燕小北手里,嘿嘿笑道:“小北哥,今儿干的真过瘾,一帮杂碎全打发了,以后没事儿的时候,咱就来镇上溜达溜达……”
燕小北看了他一眼,哭笑不得道:“拉倒吧,砖头子还没挨够呗?伤到哪儿没?”
山子挠了挠头,咧嘴道:“没事儿,我皮糙肉厚,他们想伤到我,还差的远呢。”
此时。
围观的人群已然散去,集市上恢复了往日的景象,哥俩来到老人面前,燕小北将钱递了过去:“老爷爷,这是他们赔偿给你的……”
老爷子也是个讲究人,连忙摆了摆手,惶恐道:“算了、算了,要不是你们俩,我这些葫芦就全被他们给踩碎了,这钱我不能要。”
但。
老人最终没能拗过哥俩,颤抖着双手将钱收了起来,紧接着又开始去解绑着编织袋的绳子,口中念叨着:“这些葫芦,你们……”
话没完。
燕小北突然道:“山子,你推着独轮车,咱们找家饭店,有啥话,先填饱肚子再说。”
呃——
咱不是吃过午饭来的嘛?
只不过,话没出口,就见燕小北朝他使了个眼色,山子立刻会意,推起独轮车道:“小北哥,咱停车的地方,就有家饭店,我以前去吃过一次,那焖饼的味道贼好了。”
“行!”
燕小北点头。
“走咯!”
山子推着独轮车,头前带路。
“这……”
老人家则有些过意不去,看着燕小北直搓手,“孩子,你们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我怎么能……”
“老爷爷,咱们边吃边聊。”燕小北伸手搀扶住老人,只不过在手掌触及到他身体的时候,掌心绿芒一闪,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老人体内。
“呃——”老人浑身一激灵,浑浊的眼眸突然变得澄澈无比,就连稍显佝偻的脊背,也挺直了起来。
“老爷爷,咱们走吧。”
“好!”
老人家没拒绝,只是看向燕小北的余光中,充满惊讶,仿佛在燕小北身上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服务员,点菜!”
好味道家常菜,饭馆虽然不大,但是干净整洁,三人落座,服务员拎着一个小茶壶,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燕小北起身给老人倒了杯茶,随后瞄了眼菜单,点了三荤三素,外加一个西红柿蛋花汤。
“这、这太破费了……”没多久,饭菜上桌,老人虽然饱经沧桑,但是看着满桌的饭菜,明显有些局促,迟迟不肯拿起筷子。
“服务员,再来一斤老烧锅。”
“我不喝酒……”
“嘿嘿,吃饭怎么能少了酒,您老就别客气了,吃饱喝足,我们哥俩送您老回去就是了。”燕小北起身给老人倒了杯酒。
“你们不喝点?”
“喝!”
“老爷爷,我酒量大,陪您多喝点。”山子举杯,滋儿的一口闷了,“快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好好!”老人看着哥俩,目光闪烁,一口闷了杯中酒,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老头子我姓张,名志,家住十五里外的徐家坡,打小就跟人学习葫芦画的手艺,也算小有所成,人称葫芦爷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