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过来!”
林若怡双手紧紧握住红酒瓶,指着何文熙。
“艹!都跨进这道门了,你还给老子装什么清纯烈女?”
何文熙也喝了点酒,状态十分亢奋,竟然嚣张的指着自己的脑门,怒吼道。
“来来来!朝着这里砸!砸啊!!!”
“你……”
看着猖獗如斯的何文熙,林若怡瞬间颤抖起来。
她生性纯善,历来胆小,哪里敢用酒瓶去砸何文熙?
而何文熙正是看穿了她不敢乱来,于是更加嚣张,狞笑着,步步紧逼过去。
“砰!”
就在这时,林若怡将酒瓶砸在一旁的桌子上。
瓶子碎掉一半,她将最锋利的一块玻璃尖端,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别乱来!”
何文熙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狞笑起来:“呵呵,你吓唬谁呢?你这么胆小,我就不信你敢自杀!”
“不信么?”
林若怡突然目光冷凝,手一用力,便划破了脖子上的皮肤。
一道腥红的鲜血,从她雪白的玉颈上流淌下来。
触目惊心。
“你……你疯了吗!?
何文熙顿时慌了:“我不过来了!你停手!千万别冲动啊!”
很显然,二人同处一室,如果林若怡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何文熙绝对会被官府抓起来,到时候说都说不清。
“我原以为,可以跟你交易,没想到你这么无耻,出尔反尔欺骗我……”
林若怡眼眶微红,语气中充满恨意。
事实上,她能下定决心来到这里,已经是做好了为陈立牺牲肉体的准备。
然而,何文熙却没有按照约定答应放过陈立。
这是林若怡绝对无法接受的结果。
“你把玻璃放下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不就是放过陈立和他的病秧子老妈吗?我保证!我发誓!一定放过他们!”
何文熙绝对不想闹出人命来,又是保证,又是发誓,张嘴就来。
“太晚了!我现在不相信你了!”
林若怡寒声说道:“我今天就死在这里,把你送进监狱,这样一来,陈立和林姨才能彻底安全!”
很显然,对林若怡这种纯洁干净的姑娘而言,牺牲肉体的精神折磨,甚至比死亡更加痛苦。
既然如此,倒不如一死,帮陈立和林素永远除掉何文熙这个祸害。
“你别冲动啊!”
何文熙急了,冷汗狂冒:“陈立那废物,何德何能让你为他而死?他配吗?”
“你住口!不许你羞辱陈立!”
林若怡顿时有些激动,玻璃颤抖着,让脖子上的伤痕加深了许多,鲜血横流。
“我小的时候,父亲好赌,母亲扔下我走了……每次父亲赌输回来,都会拿我撒气……”
林若怡咬着嘴唇,默默低语:“而每一次,陈立都会想出各种办法阻止父亲对我施暴……陈立就是我的守护神!”
“还有林姨,她就像母亲一样,帮我处理过伤口,帮我缝过衣衫,她自己舍不得吃的鸡蛋,只要我去他们家,她就一定会煮两个,硬塞到我口袋里。”
话到此处,林若怡的泪水已经认不出流淌出来。
不过,没有伤心,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慢慢的感动与幸福。
她顿了顿,近乎一字一顿的说道:“在我黑暗的童年里,能遇到陈立和林姨,真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以前,都是他们保护我帮助我,今天,就让我林若怡保护他们一次!”
说完,林若怡毫不犹豫的重重一划。
玻璃直接割开了她的大动脉,鲜血如同泉涌般喷出。
她整个人无力的瘫倒下去,当即不省人事。
可她的嘴角,却始终带着一丝微笑。
“疯子……疯子啊……”
何文熙被溅了一脸血,差点吓得尿裤子。
然而,在这样的局面下,他首先想到的,不是给林若怡急救。
而是着急忙慌的打开手机,准备找他父亲想办法毁尸灭迹。
“砰!”
电话还没打通,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何文熙!!!我要你死!!!”
来人正是陈立。
看到昏死在血泊中的林若怡,陈立瞬间暴怒至极。
眼神变得灰暗空洞,冷厉如鬼,浑身更是迸发出恐怖绝伦的气场威压。
仿佛万古恶兽降世,带来无尽毁灭的末日。
这一瞬间,陈立所爆发的气场威压,甚至超过了黎玄青。
“陈立……你……你……”
何文熙倒吸一口凉气,心境瞬间被陈立的气场威压震慑住。
感觉就像有万千利刃悬于头顶,随时可能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他颤抖着,冷汗狂冒不止,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被抽空,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裆下一阵湿臭,直接尿了出来。
恐怖!
无与伦比的恐怖!
何文熙这辈子都没领教过如此骇人听闻的气场威压!
“唰!”
陈立二话不说,先冲到林若怡身边。
立刻取出银针,封住穴位,帮林若怡把血止住。
然后,陈立取出最后一滴百草玉露,轻轻涂抹在林若怡的伤口上。
神农秘药,效果惊人。
林若怡脖子上的伤口,迅速愈合起来,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没留下。
她虽然还在昏迷,但已经不会有生命危险。
“妈呀……救命……救命啊……”
另一边,何文熙连滚带爬的想要逃出房间。
然而,就在他爬出门口的一瞬间,陈立走了过去,重重一掌将门锁了起来。
“救命啊……”
何文熙脚瘫手软,尿流不止,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大声呼救。
“砰!”
陈立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将何文熙整个下颚踹得粉碎。
筋骨俱损,何文熙已经喊不出救命,只能‘阿巴阿巴’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