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死的人是活的,不会有人把假账做成考题,一切全凭千般算计。
算计算计,拆开了便是算数与计谋。
迟榕这一整天都在刻苦钻研,可遇到了瓶颈,难以突破,便不由得多练了几道题目。
她换了好几种思路尝试破解,时间过得飞快,迟榕并无察觉,就连到了下班的点钟,也不知晓。
直到门外传来几声轻敲,方才将她从书中唤回:“迟榕,我回来了。”
是吴清之。
他的声音温柔清淡,教人听着舒服。
迟榕闻声,慌张不已,只囫囵的将书本和稿纸藏到枕头下面,方才走去开门。
“你工作辛苦啦——呀!”
房门刚一打开,迟榕还未看清人影,便被一双胳膊拦腰抱起。
迟榕根本不设防备,身体忽然腾空,只把她吓出低低的一声惊叫。
迟榕最怕吴清之像抱小孩似的把她高高的抱起来,他生的高大,自然便不会懂得矮子的恐高心理。
但他实在已是念了迟榕整整一天,怎么也要好好的抱她一抱。
“哇呀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迟榕像一只翻倒在地的兔子,直扑腾着双腿,“太高啦太高啦,我害怕!”
吴清之笑道:“迟榕,我抱紧你的,不会摔的。”
可迟榕仍是抱紧了吴清之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不敢松手:“不行,你放我下来,现在就放我下来!”
“迟榕,你抱我抱得好紧,我又怎么好动作。”
二人难分难舍,迟榕仿佛欲拒还迎,磨磨唧唧的抱在一起许久,方才将脚着了地。
吴清之觉得不够,又去吻一吻迟榕的脸,当真是如胶似漆了。
腻歪够了,吴清之这才更衣梳洗,将一身西服换下,穿了件轻便的苎麻衬衫。
他最近很爱穿这种学生间流行的服饰,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吴清之相貌英俊,身材也标志,总能把这款这类的衣装穿得很好看。
迟榕忍不住说:“你穿这个衬衣挺显年轻的,你别说噢,还真挺好看。”
话音刚落,吴清之便露出踌躇的表情:“我平时穿西装不好看吗?”
单论年龄而言,吴清之正值壮年,是怎样也谈不得一个老字的,但若牵扯到结婚生子,吴清之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男人,更不要提他娶得一位芳龄十八的太太,足足比他小了一轮。
老男人的自尊心自然与年龄挂钩,迟榕此话不经意间点到了吴清之的弱点。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迟榕连声辩解,“你平时穿西装也很好看,看上去很成熟稳重。”
吴清之听罢,作委屈状:“成熟?迟榕,你可是嫌我老?”
迟榕本意是要夸一夸吴清之,说他自有一派优雅气质,可成熟二字却是弄巧成拙,直让人语无伦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