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在许一承说出这句话之后,有些恼羞成怒般抬脚踹了对方。
她似乎很少蛮横,但这一脚也用了力道,以至于许一承腿上一疼,立刻弯下腰去。
“安年!你是个女人……”
安年抢过他手里的棒棒糖往前走去。
许一承起身跟上:“拿了我的棒棒糖,意思是我把你哄好了?”
很多年没有人用这样幼稚的方式讨好似的换她一个微笑,以至于安年走路的时候脚步轻飘飘的。
那么大一根彩虹棒棒糖,比她的脸还要大。
安年拿在手里没吃,看许一承一瘸一拐的追了上来,她侧头望了他一眼:“夸张了,别演戏了。”
“是真疼。”
安年道:“谁让你之前算计我呢?”
“良心呢?”许一承露出痛苦的表情色,“我就骗你一次,你踹我一脚,还拿走我一根弹棒棒糖,安年,怎么说都是我吃亏好吧?”
“哦。”安年面无表情将糖还给他。
“别别别,专门给你准备的,现在是你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到了车子旁。
许一承也不再作妖,他打开车门隔壁搭在门框上姿态懒散带着几分痞气:“怎么样?算朋友了么?”
安年挑眉:“看在棒棒糖的份上。”
许一承是将安年送到小区楼下这才离开的。
目送着安年上楼时,他嘴角还是上扬的。
安年刚走到房门口,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争吵声。
她脚下步子顿住……
当初从盛世豪庭搬出来的时候,这间房的两把钥匙她和陆景思一人一把。
里面的是陆景思,还有……顾星洲?
最近在工作的事情上连连碰壁,陆景思本想要回家轻松睡一觉。
谁知进来之后居然看到顾星洲在忙活。
那一刻,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怒意,积攒了许多年的情绪压上心头。
等她恢复理智时,他们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顾星洲,安安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抱着莫须有的希望?”
“我问你,这些年你做的这些事情谁看到了?你现在做的这些又有谁看到?”
顾星洲脸上的表情依旧温和,带到怒意平息,他还能说什么?
“我做我自己的,跟安年,跟你,都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陆景思红着眼睛冲着陆景思吼道,“我替你抱不平,你这个样子让我看不起,我觉得你憋屈!”
顾星洲不明所以的看着陆景思,他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不明白一向将安年放在第一位的陆景思,这几天为什么突然反常……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似乎是几天前,他在酒吧喝醉时陆景思打来了电话将他接回家,从那天开始,陆景思对他就有些针锋相对。
顾星洲就这样用审视的目光看了陆景思很久,随后开口道:“思思,你和安安是最好的姐妹。安安家败落的这些年,你是怎么陪着她一步步走过来的我都看在眼里。”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不该将这些迁怒到我身上。”
他不过是依照往常的方式将安年家的冰箱塞满,再四处观察着房间里的煤气灶,下水道这些是否有问题……
从安年离婚的那时起,他就一直这么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