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昨晚,张继祖是半点都没印象。
但早上醒来时浑身酸痛,再加上房间一片凌乱,他自动脑补了昨晚的画面,必定很狂放刺激。
“大城市?”
张翠竹后背一僵。
“那女人从哪里来的?是做什么的?”
“兰城!”
张继祖回答:“兰城来的女人,说是被男人甩了,所以来这里散心的。”
兰城!
张翠竹闻言脸色大变。
正要继续追问,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医院打来的。
“张院长,王玲不见了。”
打电话的人是张翠竹请来的护工,其实就是监视王玲的,原本,她打算下午就将王玲安排到单人病房,然后……
年纪大的人,总是会有各种突发疾病的。
但现在王玲忽然就不见了,而且还是她的眼皮子底下,这,这些能是巧合吗?
“我问你,昨晚和你睡觉的那个女人是做什么的!你们在哪里过夜的?她叫什么名字。”
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张翠竹一把抓住张继祖的衣领怒吼着,像是个疯子。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被母亲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张继祖回过神来,一把将张翠竹推开。
“就是个女人而已,这些年我身边多少个女人?哪个有问题?你别在这里疑神疑鬼的,像是个神经病,难怪我爸讨厌你。”
张继祖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张翠竹,说道:“这要是我,我也受不了和你这种人过日子,疯婆子。”
此时此刻,张翠竹已经顾不得张继祖对她的不敬了。
她浑身颤抖,说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若是事发,后果有多严重吗?”
“严重什么?你怕什么?那薛家早就倒台了,薛家那女儿坟前的草都一人高了,谁还能奈你何?”
张继祖不屑一顾说道。
放眼这县城里,谁敢与他们家作对呢?
“你懂什么!”
张翠竹吼道:“你以为我是害怕薛家吗?你以为我是害怕孟荣华吗?甚或萧公馆,我也是不怕的!”
她虽然人在县城,但对兰城的事情却都很清楚。
薛家倒台,那个薛南乔难产而亡,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好事。
“那你害怕什么?”
张继祖也吼了回去,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继祖,这件事我只对你说了一半,另外一半,我一直都瞒着你。”
张翠竹无力坐在了沙发上,她脸色煞白,浑身一直在颤抖。
“当年,我以为那个蒋亚男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我压根就没将她放在眼中,所以才抢了她的孩子卖给孟荣华,咱们家也是因此发家的。”
“可我看走了眼,那个蒋亚男根本不是普通人,她怀疑,她可能就在我们身边,可能一直都在查找当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