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吧,正好各位夫人也在,迟夫人身为主母,可以做主报案了。”
孙氏立即反应过来,连忙叫来身边的婆子,交代道:“现在去衙门报案,迟府送给岳姨娘的聘礼首饰被土匪劫走,得查出这土匪是谁,就请岳姨娘也跟着走一趟吧。”
眼看着婆子就要上前拉岳可琼,岳可琼吓得不轻,她绝不会去衙门的,万一真的查出些什么,她还要不要做人了,再说这么出去抛头露面,传出去丢脸。
岳可欣眼看着姐姐被一个下人拖拉着,已经气到失控,立即开口:“就算要报官,也该是——”
“是我缺银子在当铺当掉的。”
岳可琼果然上套,顺了池小悦的话说,只为避开报官,她以为池小悦真的是在当铺里高价买的,毕竟黑市流通出去的,也就当铺能卖出高价。
谁知岳可琼这话一出,池小悦的脸上已经露出笑来。
岳可欣的话被姐姐打断,再看到池小悦脸上的笑意,她立即感觉到不妙,然而她还没有想出来她下一步要怎么做时,池小悦已经开了口:“一套首饰八千两银子办下,你当了几钱?”
“少说也是几千两银子,那么你急需要这些银子做什么?是不是因为你欠下的赌资?”
“我家昭儿被人蛊惑着养了两只蛐蛐,昭儿告诉我,与他对赌的是一位正准备出嫁的女子,输给我昭儿七千多两银子,没有办法,拿了首饰田契的契充数。”
“此人是谁,想来不必我多说,你自己说吧,是不是你设的局?你原本想让我昭儿沉迷赌博,荒废学业,从此成为纨绔子弟,不务正业,是也不是?”
没想到这一句话是她的圈套,厉害地在这儿,就等着她承认这一笔银子,随即再问她银子的去向。
岳可欣最先反应过来,她原本早已经防备了池氏,却不曾想她如此聪明,走一步看三步,她也差一点儿没琢磨过来。
于是岳可欣抢在姐姐前说道:“即使我姐将首饰当了,也不代表她去过赌坊,夫人小题大做,是想证明什么呢?再说我姐姐的首饰,还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的。”
池小悦却是没有理岳可欣,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岳可琼,岳可琼那无法掩饰的慌乱,即使有岳可欣在一旁兜着,也没法立即平静下来。
在场的几位夫人震惊的同时也都看明白了,岳姨娘败光了所有的嫁妆,连新婚的首饰都败没了,原来学男子下了赌场,结果自己没有诓住别人,倒把自己给断送在里头。
真是该,却也贱。
孙氏终于抓到岳姨娘的把柄,此时已经不用池小悦怎么说话,她立即起身,“来人,将岳姨娘拖下去,婚前败了嫁妆,还将我夫君送的首饰败掉,却沉迷赌局,她娘家人纵容,我身为迟府主母可不纵容她。”
“嫁入迟府,就得守迟府的规矩,小小姨娘,心却不小,我迟府有这样的人存在,迟早也被她败完,真是有损德行,莫坏了我迟府书香门第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