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刻也让婆子知道,只有忠心二姑娘,自己才能有活路。
匕首送到了岳可琼的屋里,岳可琼打开木盒,看着染血的匕首,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腿都发了软,她知道,护卫被妹妹杀了。
果然妹妹是个恶魔,原本岳可琼还想将护卫带在身边出嫁,显然不能实现了。
多少也是岳可琼的第一个男人,她还是落了泪,对妹妹的恨意有增无减。
只是此时的岳可欣却已经来到了母亲孟氏的房中,岳可欣毫不隐瞒的将姐姐与护卫私通的事说了,并建议母亲赶紧将大姐送走。
等大姐出嫁,父亲也该回来了,她是岳府唯一未出阁的嫡女。
孟氏被小女儿一说,气得直拍胸,婚前不贞,这是多大能耐,就算是嫁入迟府为妾,心头不甘,也不能这么做,这新婚之夜要如何瞒得过?
一旦瞒不过,受苦的还不是她自己。
迟府虽说只是纳她为妾,但对方也说了,她是贵妾,孟氏还与亲家母见过面了,几番讨好之下,人家也说了,只要自家女儿能为迟家生下一个儿子,就能提为平妻。
眼下他们一家在陵城风雨飘摇,能有这么一门亲事不容易,要是坏在大女儿手中,孟氏非得弄死她不可。
于是母女二人一商量,私下直接做了决定,先前说风光出嫁选的好日子也不坚持了,明个儿孟氏就入迟府找亲家母商量此事。
既是妾室,寻个吉日抬进去就好,也不必大费周张,也免得迟府风评不好,说什么宠妾灭妻的话。
于是岳可琼就被亲母和妹妹私下安排了,第二日就抬回迟府去,走时岳可琼哭得眼都肿了,可孟氏却没有半点心软的,她没有点破女儿失贞的事,是担心将来东窗事发,她可以说自己并不知情,做个局外人。
一顶轿子就被抬走了昔日高高在上的嫡长女,岳可琼身上连件首饰都没有,更是没有半点儿嫁妆,从头到尾,只有她自己做的喜服,以及以前穿过的旧衣裳,真是落泊得如同普通的小妾一般。
且不说岳家这事,先说贡院里,叶九昭忍着手上的痛,快速答出考卷,可脖子上的伤没有上药,偶尔还是会冒出血来,又因骑马时汗湿了衣裳,叶九昭也因此着了凉。
第二日晚上就开始四肢发软,额头起烧了,半夜更是烧得说起了胡话,如他这样的情况,实则有好几位考生。
其他的考生是坐在这破号房里受了风寒,便是岳家荣,也是咳了一夜。
第三场试的考生,个个都没了精神。
第三天答题的时候,大清早的还是不少人起来,正在他们奋笔疾书的时候,叶九昭却是睡在那小木板上一动未动。
王大人过来巡视,看到一动不动的叶九昭,吓了一跳,敲了敲桌案,终于床板上的叶九昭起了身,却是面色苍白,眼睛无神。
只是当叶九昭一看天色已经快到中午,他吓了一跳,赶紧坐了过来。
还有最后一道题,正是他先前猜中了的那道题,昨天傍晚时分,他着实是伤口痛,人也着了凉,根本握不住笔。
这会儿他仍旧有些头脑昏沉,握笔的手也有些发抖,好在这道题他都知道答案,也不必费心思想,于是飞快地写着,虽然字体已经有些草书起来,但他也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