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胡公子还赚到了名气,以及压住了对面铺子的势头。”
一月才入七百两银子,真不够胡四的零用钱,这么一点儿,即使这铺子放这儿,也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想起这池氏的儿子在迟大儒身边为弟子,将来指不定高中,权当与之结交了,这么一想,胡四也不为难她,答应了。
池小悦这就坐下写文书,瞧着是要马上交钱,胡四还有些意外,“这么大的事儿,你不与你夫君商量?你银钱也得回去准备一下。”
池小悦面露微笑,他们家,她可以直接做主,何况许谡给了她三千两银子,这一次也带了些入城,交这租钱,许谡恐怕都不会过问。
胡四见池氏笑而不语的样子,心头仍旧惊骇,想不到庄户家中是女子做主,这个丈夫也真是痴情,处处听着妻子的话。
池小悦写字速度极快,不只如此,她的字还写得极好。
没多会儿她写好文书,笔墨干了后,交给胡四,“你看着如何?”
胡四这会儿还在欣赏着身上的这新衣裳,越看越是欢喜,听到这话接过她手中的文书,也没当回事儿,便想迅速地看一眼准备签了,可是这文书上的内容,转眼将他拉回现实,也变得认真起来。
文书说她要租两处柜台,承租是三年为期限,每半年给一次租钱,她现在便能先交上半年的租钱,并约定年前腊月初十开张,相隔不到半月。
胡四还得赶紧将柜台格局做出来,还得摆平了铺里的绣娘伙计,尤其还得找机会跟妻子说明。
一想到这些,胡四头痛起来,同时文书上还说,三年期限已满,若是她还要承租,在同等价位上有优先的租赁权。
胡四不得不说,这位庄户妇人,想得比那书生还要周到,写起文书来样样都想到了,他将来想要在文书上说事儿,简直不可能。
只是两处柜台租钱,一月二百两银子,半年是一千二百两银子,她现在就要交上半年,她哪来的银钱?
但一想到,只要将铺面重新开张,他瞬间就能收到一大笔租钱,今年过年还是挺开心的,零花多了,自己也可以背着妻子拿去用。
池小悦这会儿开口:“这文书与这张图纸咱们一起签下,也能注明我的两处柜台是在哪儿。”
“同时我建议胡东家与底下的绣娘们说说,一个人租不起柜台不打紧,可以几人一起出钱合租,做出来的衣裳一起卖,赚的钱也是一起分。”
“同时若是能跟我一样半年一缴,便是一百两银子一月,若是一月一缴,租钱是一百二十两银子一月,这也是你的规定。”
“如此一来对我也公平,你看文书下面,我有写的,你若私下里仍旧收他们一月一百两银子,还不是半年缴,我也是可以在以后分月支付你租钱的。”
这一下将胡四讲得心服口服,但她这个提议着实诱人,对呢,一人租不了,那么就几人合着租,他们不愿意,就让外头的绣娘,想开铺面又寻路无门的那些人来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