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谡疑惑的看着她,想起那日夜里他和无用被紫角衣追杀,这位临时出的主意救了他们,对她还是有些好感的,便没有急着走,说道:“倒也不难,你去买辆牛车试试便知道了。”
岳可欣却是摇头,“何必再去买,阁下的牛车借我一用,我便知道了。”
说完,岳可欣直接坐到了牛车上,丝毫不顾自己贵女的身份,这让许谡很意外,倒是与那些贵女们不同,性子洒脱。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坐在许谡身侧,不好吧,而且这个位置向来只有昭儿他娘坐的。
于是许谡沉了脸,冷声命令道:“下去。”
岳可欣错愕,她很识时务,立即下了牛车,还笑看着许谡,没有半分恼意,问道:“这处可是不能坐的?”
许谡点头,“这是我媳妇坐的位置,她要是知道有人坐过了,自是不高兴,我也不容许。”
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岳可欣的一双美眸明显地黯淡了些,但是并不气馁,反而羡慕的说道:“你们夫妻之间感深厚,真是羡煞旁人,我若是能寻得这么一位一心一意之人,便是短寿几年,我也愿意的。”
面对这么率真的女子,许谡又放缓了语气,说道:“只要心诚,则灵,你会找到那么一位的。”
说完,许谡已经拉紧缰绳,转身走了。
岳可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也不知怎么的,眼角忽然落下一滴眼泪来。
最近几日,岳可欣一直做着一个梦,她在梦里与这个男人相遇,正是在陵城,那时的他一身黑衣打扮,相遇之下,两人互生情愫。
可醒来却并不是如此,要是这梦只做一次,还可以说这只是日有所思的原因,可是这个梦天天晚上都会来一次,每次都很清晰,能清楚看到他惊艳的眼神。
还有他们在陵城交往的点点滴滴,这令岳可欣很困惑,今日在首饰铺里看到他,她莫名有一种熟悉感,她甚至能知道他的性子。
他若爱上一个人,必定是专注的,全心全意的,甚至可以抛弃所有,只为这个女人留在身边。
这种感觉很奇妙,却也很强烈,梦里的他是如此的温柔待她,可现实上的他,却将这份温柔给了另一个女人。
刚才坐在牛车上,就坐在他的身边,他却如此毫不犹豫地命令她下车,不准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便可知他这护短又专情的性子,与那梦里的多像啊。
梦中,马车边的位置却是她的位置,如此的真实,然而岳可欣的眼泪却是不听使唤的落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何心头会如此的难受,难受的像是自己的东西被谁夺走了一样。
她拿手帕抹眼泪,谁知身后传来一把嘲讽的声音,正是姐姐的声音。
“哟,怎么,人家不理你呢?一个庄户男子,也值得你这心思,你这一次可是看走了眼。”
岳可琼知道这个妹妹向来不简单,绝不可能做这无用功,可是对这庄户男子她这么上心,就有些奇怪了,可不是她妹妹的一贯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