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谡心情不错,既然事情已经办妥,这就起身准备离去。
迟大儒将父子二人送出的小院,这让外头等着被召见的县学秀才们百思不得其解,但看这对父子也就是庄户出身,除此外,长相好些,气质好些,但是这出身无法改变。
可迟大儒却这么看重这个小孩子,看来这人就要拜入迟家学院了。
父子二人从县学出来,许谡看了一眼身边仍旧忐忑不安的儿子,也不点破,却是看到门口的池小悦时,许谡快上两步,就到了池氏身边。
叶九昭感觉自打父亲从军归乡,他就成了父母的意外,母亲才是父亲牵挂的人,这不,父亲也不告诉他情况如何了,却与母亲卿卿我我起来。
平素在家中无视他就算了,在外头也不管他,他心好累。
只有池小悦打下许谡要牵她的手,赶紧上前拉着叶九昭,将孩子上下打量一眼,见没出什么状况,这才拿出手帕给孩子额头上的汗给抹干净。
“昭儿今日在公开课上表扬如何?”
池小悦温柔的声音出来,父子两人都要开口,叶九昭本想将自己今日的表现同母亲分享,他想告诉母亲,他今天听了她的话,知道的能说的,他没有怯场,也如实说了。
没有在公开课上丢脸,也将学到的用到了。
但是这会儿许谡抢先开了口:“你教得好,今日这小家伙用了你教的容律,在公开课上出了风头,被迟大儒注意上,刚才叫我们进去,就是收昭儿为徒的。”
“收下了?”
池小悦惊讶地看向许谡,便是当事人叶九昭也是一脸惊喜的看向父亲。
许谡含笑点头,伸手刮了刮池小悦的小鼻子,说道:“所以说是你教得好,人家教四书五经,你教容律,你这点子新颖,却误打误撞帮了昭儿。”
池小悦高兴坏了,二话不说一把抱住叶九昭,大声说道:“我家昭儿有出息了,以后是迟大儒的弟子了。”
叶九昭看着激动的母亲,心头甜甜的,只要母亲开心就好,回到村里,他们也再也不敢欺负母亲。
今个儿的确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坐着牛车回去的一家三口,一路上池小悦就没有停话,都让叶九昭将公开课上的事讲了三遍,每遍听了都觉得新奇。
这个孩子真聪明,一教就会,在公开课上竟然半点不怯场,尤其他是跟着岳知县一家进去的。
要是池小悦十二岁的年纪,指不定还做不到叶九昭这沉稳的模样。
再看岳知县一家的那份优越感,在这样的情况下,叶九昭不自卑,还敢平静的起身说出自己的观点,可见这孩子的能耐。
难怪刚才那叫人的弟子不知昭儿的名字,定是她家昭儿出了风头,岳知县一家就想抢了这风头吧,之后还厚着脸皮想要去见迟大儒呢。
池小悦越想越来劲,便对叶九昭说道:“以后就算岳家那小儿子能入迟家学院,昭儿也少与他走得近,咱们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