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谡全听媳妇的,实在不成把偷出的米还回去。
池小悦叹了口气,跟青妹说道:“嫂子回去帮我传个话,粮商的米偷不得,必须还回去,这也是我的底限,还有以后不要再跟我讲故事,我不喜欢听故事。”
“等我上任了,谁的话都不好使,我说到做到。”
青妹仍旧一脸懵的回去传话,原原本本的告诉英国公,英国公犯了难,最后妥协,叫青妹再传话,“以后我啥也不想管,只要老二媳妇别把许家给搭进去了就好。”
总算和谐了,青妹吁了口气,接连跑了几趟传话,累死她了。
三个月的时限到了,六公府上,叶秋燕早早地派了丫鬟梨儿乔装出府去打听消息,心里焦急着池氏会怎么弄死她?
御书房里,叶景修终于收到了池小悦交来的查账结果,钱庄差官的官服都做好了,就看这一次结果如何便能上任了。
叶景修看着手中交来薄薄的奏折,是池氏头一回写奏折,字倒是写得好,让人眼前一亮,就是内容却让叶景修神情有些诡异。
站在一旁斟茶的洛公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上细微的表情,竟然没能判断出皇上是高兴还是生气,反而挺奇妙的。
看完了奏折,叶景修将奏折放到桌上,半晌又重新拿起来细看,过后又放到了桌上,却并没有收起来。
洛公公上前斟茶时悄悄看了一眼,只见上头写着一行:“……贵上极则反贱,贱下极则反贵,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财币欲其行如流水……”
洛公公不敢再多看了,就这一段就与他想象中的不同,不是告发六公主,也没有提及贪污的差吏官员,更没有账目的结余出入,反而像是对钱庄未来的规划和策略。
叶景修自然也发现了洛公公在偷看,于是说道:“池氏聪明呢,玩了三个月什么也没有干,还白得了朕的俸禄银子,现在给我一句既往不咎、另立新账的提议,将过去的事一笔抹消。”
洛公公听着皇上的话,看似是抱怨,却似乎还挺欣赏池氏的这个决定,于是顺着皇上的话说道:“王妃初入皇城就与他人想法不同,如今更是给钱庄的未来出了主意,皇上何不试试,按着王妃的意思真出了政绩,那是容国之福,若是没有出政绩,这事儿她也不能抵赖。”
洛公公这话很顺耳,叶景修也不再犹豫,“成吧,朕也懒得管这些破账了,政务都忙不过来,没心思钻研,交给池氏还是放心的,至少有个明确的交代,那就传旨下去吧,钱庄另立新账,按照池氏的想法来做。”
洛公公这就去传旨。
王府里,池小悦领了旨,洛公公就喜笑颜开地上前道贺,这一次称池小悦一声大人,而不是叫她王妃。
送走洛公公,池小悦一回头,身后站着的青妹、孙氏和奴依,皆已经欢喜不已。
许谡从校练场回来,看到媳妇欢喜的样子,便说道:“这钱庄早该是你来打理,一开始本来是你的生意呢,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悦儿尽管做吧,有什么事,为夫为你兜着。”
池小悦靠在丈夫怀里,有他这句话,那她就好好地干几年,倒要叫世人真正了解什么是钱庄,这才是她当初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