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叹诗社......”
有负责传唱的人将这些诗词一一收集,每每叫道自己名字的才子脸上得意神色尽显,有的才子本身就带有名气,甚至能引起周围一阵尖叫,看来这个时代的追星族不比后世少。
这些才子恨不得当着所有人的面,手持折扇,风度飘飘,身旁莺莺燕燕环绕其中,如谪仙下凡飘然而去。
透过画舫窗户缝隙,林雪烟见此情节突然心生一丝厌烦,这些所谓的才子不过如此,纷纷争名逐利,一瞬间又联想到了那傲骨寒的菊花,孤芳自赏。
这种境界相差甚远。
没有人注意到漆黑的天空中一个小小的光点,正明灭不定。
渭河边,谢依韵正拉着萧衍穿梭在众多才子佳人之中,左瞧瞧右看看,对于那些所谓的才子佳作不屑一顾,自从她有了萧衍所作的那首《鹊桥仙》,看到其他佳作自然瞧不上眼。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试问世间哪个女子能抵得了这种情话,就连一向疯疯癫癫的谢依韵此时眼中也是柔情似水,不时的偷看萧衍。
反而萧衍却被她看的莫名其妙,说实话他真的是低估了这两句诗词的魅力。
“萧哥哥,这些人都没有你作的诗好呢,怪不得姑姑称赞你是诗词双绝。”
逛了一圈,谢依韵已经对这些佳作失去兴趣。
“姑娘,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贬低我等诗词。”
谢依韵的话被身边一人听去,那人正是刚刚赢了其他人的刘世吉,刘才子此刻脸色愠怒,待看到动人的谢依韵后,顿感天人,心脏不争气的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眼中尽是痴迷神色。
“姑娘能否告知在下芳名?”
谢依韵虽然性情活泼顽劣,但也是见多识广,身边的人不是皇帝就是凤阁大学士,竟然被一学生轻浮质问,脸色立马冷了下来,不怒而威,刘才子见状吓了一跳。
萧衍轻轻皱眉。
刘世吉想要退却,身边的人却不愿意了,纷纷起哄:“那小子好大口气,诗词双绝?”
“姑娘,不要被人骗了还不自知!”
萧衍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我看你也不像那戚戚小人,怎么跑到姑娘面前行骗?不知是哪家学院的?”
此时众人才看清谢依韵的容貌,顿时惊为天人,看萧衍的眼神立马不爽起来。
“那小子姓甚名谁?”
萧衍冷喝:“此次渭水诗会本意是忆七夕,切磋诗词,不成想竟然被尔等变成了攀比之风。一个个为赋新词强说愁,哪有一点我大佑文人傲骨?”
萧衍久居高位,即便此时未穿龙袍,也能轻易震慑这群学子,萧衍目光落向渭水对岸的牧童,伸手遥指,轻轻叹道。
“骑牛远远过前村,短笛横吹隔陇闻。
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
震惊!
无数人鸦雀无声。
多少长安名利客,在他看来竟然不如渭水对面一牧童。
这是赤裸裸的嘲讽。
刘世吉脸色一红,随后恼羞成怒:“小子,你到底是谁?敢不敢留下姓名。”
萧衍冷笑:“肖言,达于知者肖的肖,慎言的言。”
随后拉着谢依韵离开。
“啪!”
刘世吉愤怒的将手中折扇摔打在地,为赋新词强说愁,机关算尽不如君,今后只要提到他刘世吉就能想到这两句词,这是永远抹不掉的标签。
刘世吉脸色铁青,学院其他学生鸦雀无声。
“找死!”
随着刘世吉的暴怒,众多家丁打扮的人进入人群之中,朝着二人离开的方向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