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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多追读,再这样顶不住,抱歉了。
希望大家能理解,等十分钟就成。十分钟后再看,真的抱歉啦。希望大家能体谅一下。】
魏如音摇着头说道:“还有赵壁和李瑞新。我告诉你皇兄,这次是赵壁邀请云歌姐姐的,我怀疑他图谋不轨!”
魏洵饶有兴趣的说道:“怎么个不轨。”
“他最近天天骚扰云歌姐姐。”
“这样啊,那你觉得赵壁是个怎样的人。”魏洵问道。
“登徒浪子!他和李瑞新名声可坏了,连我都听说了!绝对不能让他再祸害云歌姐姐了。”魏如音有些生气的说着。
魏洵笑了笑,没有搭腔,静静的看着惬意的睡着的白猫。这只猫是前年他送给魏如音的。仁德太后就生了他们两个兄妹,所以二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只有在这魏洵才能做一个纯粹的兄长,可以将脑中所有的心事暂时抛开的一干二净。
“陛下,晋王到了,现在在御书房候着。”
魏洵感觉自己很舒适的小憩了一会,耳边传来了魏英的声音。
“知道了。”魏洵睁开双眼站了起来,魏如音早已不在苑里,不知道又跑哪去了。他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摇头离去。
“臣拜见陛下。”御书房里,魏武绛穿着蟒袍,朝魏洵作揖。
“皇叔莫要行礼,近来可安好。”魏洵一脸温和的握着魏武绛的双手。
“劳陛下挂念,臣近来安好。”魏武绛回道。
魏洵松开手,走到桌子后面坐了下来,笑道:“我们叔侄二人已有多年未见了吧。”
“七八年未见了。”魏武绛点了点头。
“这些年皇叔一直镇守西境,护我大魏国土,佑我大魏黎民。朕替天下百姓谢过皇叔了。”魏洵作揖,一脸真诚的说道。
“臣分内之事。”魏武绛轻轻说道。
魏洵笑了笑,道:“这次朕找皇叔是有一事相询。”
“陛下请讲。”
“皇叔昨天可是去过白苹洲的听竹楼。”魏洵问道。
“是的。”魏武绛点头道:“我是去见赵壁,我回京的时候听说云歌最近和他比较常往来,故地重游的时候便抽空见了一面。”
魏武绛实话实话,这种事情没什么好瞒的。你一堂堂王爷去见一位小辈,若非是家事还能是国事不成?
撒谎自然无益,徒增天子猜疑罢了。
“那皇叔觉得赵壁此人怎样。”
“未曾多聊,暂且不知。陛下为何问臣这个。”
魏洵笑着道:“皇叔可听说了孙太傅和崔尚书的事情。”
魏武绛点了点头,道:“方才听人提起了。”
魏洵将一份卷宗递了过去,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是赵壁和李瑞新所为。孙佑奇和崔望二人是赵壁的护卫石三丢到码头上的。但是,赵壁现在不承认,一口咬定昨夜他和容城郡主待在一起。鉴查司刚才去了趟南城区问了下容城郡主。容城郡主承认是有此事。”
魏武绛双眼微眯静静的翻阅着手中的卷宗,事情确实清晰明朗。魏云歌也确实做了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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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这件事你看怎么办。”魏洵笑问道。
“孙太傅和崔尚书是朝中重臣。臣以为理当依大魏律法。”魏武绛面无表情的回道。
魏洵摇头笑道:“容城郡主是朕的妹妹,天家中人。此事若依法办理,容城郡主和赵壁的流言蜚语不日便会传扬京都,有损天家颜面,更会让一些小人借此事中伤皇叔。朕倒是觉得将赵壁一事揭过如何,太傅和尚书那边,朕自会给个交待。”
魏武绛想了想,道:“臣多谢陛下关心,便依陛下。”
而后又神情冷漠的接着说道:“不过臣以为赵壁此人行事无道,不将大魏律法放在眼里,做出如此有丧国风之事。依魏律理当斩首示众。”
魏洵有些哑然的笑了笑:“事情虽然严重,但毕竟未伤及性命。而且赵壁和李瑞新又是安国公和定边侯的嫡子。处决的话总归是不太好的。”
“那便由臣亲自动手,谅那安国公也无话可说。”魏武绛依旧一脸冷漠之色。
魏洵苦笑了一下道:“此事容朕再想想。”
“那恳请陛下应允让臣去见赵壁一面。”魏武绛想了想,说道。
魏洵愣了一下,道:“自然是可以的,但皇叔可莫要伤他性命。”
魏武绛点了点头。
长安街,鉴查司总部。
赵壁正拿着一只鸡腿啃着,刚才审他的那位男子再次走了进来,这次手上拿的是一把刀。
赵壁啃鸡腿的动作停了下来,因为他好像从这位冷漠男子身上感觉到了杀气。
“老哥,怎么了?”赵壁乖巧下来,打了个招呼。
“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石三将孙佑奇和崔望丢到码头上。整件事的主谋是你,按魏律,戕害重臣家属,当问斩。”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赵壁将鸡腿丢下,眯着眼睛看着这位男子,平静道:“容城郡主可为我作证。”
男子道:“昨夜容城郡主一晚上都在晋王府,晋王向陛下作证。至于容城郡主做伪证一事,晋王极力要求陛下依律行事。”
赵壁有些哑然的笑了一下,没想到是晋王这一关没过去。
按道理家国天下,可是晋王明显把国看的比家重。宁愿严惩魏云歌作伪证一事,也不愿意和魏洵妥协。
从赵壁的角度看来,这是对家庭极不负责的一种表现。可是在魏武绛眼中,大魏或许才是最重要的吧。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古代人对忠义二字的看重,那种为社稷出声,却连累家人出事的故事原来不仅仅存活在演义中。现实中也有。
“我承认,事情是我做的。”赵壁死猪不怕开水烫:“但是跟魏云歌无关,她是受我胁迫才做的伪证。”
“如何胁迫?”
赵壁耸了耸肩膀:“我欠她五千两银子,她若不帮我,我便不还钱。事情涉及到五千两之巨,她不得不帮。”
“荒唐。”
“请问你一年多少薪酬?你不会以为五千两是小钱吧?你信不信我拿五千两去外面黑市上找个杀手,明天你的头颅就会搬家信不信?”赵壁嗤笑一声。
男子顿了顿,没有搭话。
赵壁一脸混不吝的看着男子道:“怎么,你还打算你在这里动手啊?我虽然犯罪,但罪不至死。我安国公之子,你敢杀我?”
房子的门又被人打开了,魏武绛走了进来。一脸冷漠的拿过男子手中的刀,并示意后者出去。
很快,屋子里就剩下赵壁和魏武绛两人。
魏武绛抽出刀,架在赵壁的脖子上,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好大的威风,我杀不杀得。”
赵壁只觉得脖子一凉,先是愣了好一会,而后一脸讨好的看着魏武绛:“魏叔,我开个玩笑而已。”
魏武绛嗤笑一声:“怎么,怕死?”
“怕,很怕!”赵壁连忙说道:“但我更怕云歌肚子里的孩子会没有父亲。”
“你说什么!”魏武绛怒火中烧,差点一刀当场把赵壁给劈了。
赵壁吓了一大跳,连忙说道:“我开玩笑的,我只是单纯的测试一下你对云歌的感情深不深而已,现在我心里有数了。”
魏武绛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恢复平静。他将手中的刀随意丢在一边,在赵壁的对面坐了下来。
“魏叔消消气。”赵壁舔着脸说道:“其实魏叔是来救我的吧。”
魏武绛没有回答,看着赵壁问道:“为何要让云歌做伪证。”
赵壁叹了口气,说出自己的心里话:“魏叔这次回京不单单是给大太后祝寿的吧,更多的是想劝说陛下关于北境的事情吧。其实陛下现在对北境势在必行,若魏叔贸然进谏,恐怕会给晋王府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由魏帝掀起的风波势必会以晋王府为中心。到那个时候,就不是魏叔你一个人的事情了。
我让云歌做伪证的事情便是基于这个,我想保她的平安。不想因为魏叔的原因让她陷入争端之中。现在看来我赌赢了,陛下想必和魏叔说了不追究云歌的事情,魏叔也答应了是吧。那么承了这么大一个情,魏叔你也会不好意思再在朝堂上反对陛下吧?”
魏武绛静静的不说话。
赵壁接着说道:“其实在昨天云歌就拜托我,让赵府关注你的动向。她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危。我也答应她了。在我看来,家国二字,家在前。或许魏叔你不能理解。但是在我看来,家庭重于一切。在这里,因为我擅自做主,让魏叔陷入两难抉择,我向魏叔道个歉。”
赵壁一脸真诚的作揖说着。
“所以,你将孙佑奇和崔望羞辱成那样就是为了这个?”魏武绛问出了他第一个问题。
赵壁摇了摇头:“我纯粹是看不爽他们,没别的理由。后续的事情我只是顺水推舟。我又不是真的傻,留那些多明显的破绽让人抓我。”
“目无王法,胆大包天。”
“多谢魏叔夸赞。”赵壁笑嘻嘻的应承下来。
“若云歌和陛下只能活一个,你救谁。”魏武绛突然问了一个极为愚蠢的问题。
赵壁也极为愚蠢的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保云歌。”
“你说这话,就不怕我一刀砍了你。”魏武绛面无表情。
赵壁灿烂的笑着,摇了摇头:“魏叔不会的,因为南阳军比西海军多很多。”
魏武绛也不恼,静静的接着问着:“你对北境怎么看。”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魏武绛问过类似的问题,赵壁没答。但是现在两人更像是在交心,赵壁便细细思索了一下,说道。
“现在北疆和北齐摩擦不断。而辽州的陌刀军,大魏铁骑以及京都的陛下亲军全都厉兵秣马,蓄势待发。陛下的心思很明确,只想早日将北境收入囊中。”
“这个谁都看得出来,你觉得此事是好是坏?”
赵壁回道:“在我而言自然是好的,统一永远好过战乱。魏叔在西海见惯了流民,倘若有一天不再有流民,西海是否就能繁荣昌盛,不再是苦寒之地?对北境而言也是如此,若有一天真的北境凝一,到时候自然民生昌盛。”
“若陛下拥北境,望天下,你身为安国公之子又如何?”魏武绛双眼微眯。
“那是我父亲的事情,我一个小小的郡王没资格讲话。”赵壁笑嘻嘻的打着哈哈。
魏武绛没再多问,站了起来,淡淡的说道:“白苹洲一事就此作罢,没有下次了。”
“好勒,魏叔,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魏武绛没有回答,径直离开石屋。等魏武绛离开后,赵壁将桌子上的鸡腿啃完,拍了拍双手,悠哉悠哉的走出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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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没人阻拦,赵壁顺着来时的路大摇大摆的走出鉴查司。来到大门的时候,发现李瑞新正叉着腿坐在鉴查司大门的台阶上。
“干嘛呢?”赵壁问了一句。
李瑞新回头看着赵壁,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笑嘻嘻的道:“等你呢。”然后走到赵壁身边一把揽过他的肩膀。
“没想到真的一点事都没有,说实话,昨天办完这件事后,本殿下还是有些慌的。可是没想到如此轻松的了解此事,你真棒。”
赵壁懒得搭理他,直接挣开他的手臂。
“你是怎么让魏云歌给你作伪证的啊?”李瑞新小声的问了一句。
赵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轻轻说道:“因为爱情。”
李大殿下愣了一下,喃喃道:“你们这样,不成亲很难收场的说。”
“借你吉言。”赵壁笑呵呵的轻轻的拍了拍李大殿下白嫩嫩的小脸蛋,然后潇洒离去。留李瑞新一人在风中凌乱。
......
距离赵壁殴打孙佑奇一事已经过了三天了,这三天他老老实实的低调的待在府里避嫌,哪里也没去。
鉴查司查了三天,给出的结果是当天在白苹洲的权贵都没有嫌疑,尤其是嫌疑最大的赵壁和李瑞新因为容城郡主的力证也洗脱了嫌疑。
至于孙太傅和崔尚书信不信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当然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结束。鉴查司现在把“视线”转到了江湖大盗上。
很有可能是这两位公子平时里结下的仇家找人报复,而且看作案手法,极有可能是高手做的。
总之这一段赵壁很熟,案子给你办,但是没有期限。
孙、崔两家也放言,若能提供行凶者的信息,赏三千金。赵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忍不住想把李大殿下给点了。
中午时分,三元巷,清风阁。
三楼雅座,赵壁正拿着酒壶小酌着。
大厅中央有张桌子,一位青衣说书人将手中的醒木拍了拍桌子,抑扬顿挫道。
“却说那晚,月黑风高,白苹洲里杀气腾腾!两位世家子弟正在寻欢作乐,突然,一位身高八尺有余,腰围五尺的蒙面大侠从天而降,将两位平日里作威作福,丧尽天良的世家子弟狠狠收拾了一顿。
又在午夜时分,将二人赤身裸体的丢在东渡码头上。正所谓替天行道莫不如是!两位世家子弟醒来之后发现被千人围观,只见那雪白......”
赵壁听的津津有味,故事的原型不言而喻。当然,这些提供给说书人的故事不是赵壁搞的。是李瑞新花巨资在京都里大大小小的酒楼都传了一遍。
导致这个故事现在有无数个版本,现在赵壁听到的版本就是自己是一个高八尺宽五尺的桶状人。
这版本带荤的,后面有些少儿不宜。赵壁就只能吃独食了,没法分享。
“你倒是好雅兴。”
身后传来了清冷的声音,赵壁回头看着魏云歌,很是惊喜的说道:“好久不见。”
魏云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白了赵壁一眼。她今天穿着山海门的服饰,衣服微微有些贴身。将她的玲珑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
两人虽然只是三天未见,但是在赵壁眼中却像过了好久一样。如隔三秋这个词还真不是吹的。
魏云歌自然也能听到说书先生的声音,她只是听了几句后,耳根子便有些红了,转过头怒视赵壁道:“这故事也是你传的?”
赵壁连忙摆手道:“可不是我干的。”
“那...那怎会如此的...细节。”
“是李瑞新干的,真不关我的事。”赵壁发誓道。
“变态。”
“确实变态,下次我好好说他。”赵壁说道。
好一会,说书人才结束了这个故事。开始讲起了最近南城最热门的事件。武道大会。现在武道大会已经差不多快要进入高潮了。
石三从今天就开始上擂台了,等会下午就比。赵壁这次来这边主要是看魏云歌,其次也是真的想看看这个年代的所谓武林高手是怎么打架的。
见说书人终于恢复正常,魏云歌的神色才渐渐恢复正常。
“云歌啊,那天你答应帮我作证,是出于不想让我出事,还是因为能让你父亲不去谏言啊?”赵壁心情愉悦的看着魏云歌出尘之姿,笑问道。
魏云歌用余光看了眼赵壁,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想到干那种事,招惹孙、崔两家?”
“那晚我撞见他二人调戏良家妇女。我和李瑞新是出于人道才干的那件事。”
魏云歌静静的看着赵壁,一幅正义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