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加班哪怕是一秒钟都不可能的那种。
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就直接拔腿就跑。
余乾等人纷纷无语,只能骂咧咧的一起散衙了
余乾和石逹算是同路,一起走,刚走出大理寺的大门,早就候在外面的一位侍卫就拿着一份请柬走了过来。
“余执事,我家殿下有请。”
余乾看着这位带甲的侍卫,礼貌问道,“你家殿下是?”
“代王殿下。”侍卫将手中的请柬递给余乾,“代王殿下今日临时起意在府上办了个宴会,特地让在下送请柬给余执事。”
“这样啊。”余乾迟疑道,“我身份卑微,不合适吧。”
“余执事误会了。”侍卫笑道,“我家殿下广交好友,从不论出身来历,今晚的宴会更是如此。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宴会。”
余乾沉吟两声,接过请柬,点着头,“好的。”
这种场合他其实是一点不想去的,自己跟李简严格来说并没有任何交集的地方,而且对方身份毕竟这么敏感。
自己凑上去真不合适。可是人家都派人把请柬送到这了,面子里子都给了。
这要是拒绝,那以后就不好混了。
余乾只能无奈的应承下来。
侍卫又继续道,“那余执事请随小人来吧,这边备了车驾,进内城也方便。车上也备有换的衣服,倒也不用再回去折腾了。”
余乾有些哑然,这么体贴的嘛?
他这容易想太多的性子又不得不多想了,自己一个小小执事用得着这么上心?
这李简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余乾没答案,先回头看着石逹,说道,“老石,你先回去吧。”
石逹点着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余乾的肩膀,“注意点。”
“嗯。”余乾笑着目送石逹离去,这才跟着侍卫往那边的车驾走去。
“敢问代王殿下今日宴请的都有谁呢?”余乾主动朝侍卫搭话。
侍卫回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余执事你。”
余乾点了下头,也知道从这侍卫嘴里确实问不出什么。没再追问,跟着人家上了马车去。
马车行驶的很稳当,余乾脱下大理寺的外套,将马车里准备好的淡蓝色长衫穿上。
很贴身,布料相当高级,还配了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和一小包香囊。
余乾将衣服换好后,就透过车窗看向外头。
马路一路往前行驶着,入了内城之后周围的人流顿时就少了一大截。
内城是太安城权贵的集中地。能生活在这的普通百姓多少也都有点关系,而且身家绝对的殷实。
很多人都说,朝内城扔块砖头,只砸到了一位四品官员都算是你命好。
这句话就能看出端倪,夸大一点说,住这的权贵没个从四品往上都不好意思的那种。
余乾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两侧掠过的高门大户。
内城的道路都宽阔许多,住这的人基本都配马车,所以就都是八车道的道路。全用青砖夯实,平坦稳当。
侍卫架着车七拐八绕,等天色刚黑下来之后才算到达了目的地。
一座庞大的建筑群盘卧在这,高门之上挂着一顶金灿灿的牌匾,上书代王府三个字。
“余执事,到了,请下车吧。”
侍卫在外头喊了一声,余乾不做犹豫的直接下车。
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代王府,余乾不由得想起自己查到的信息。
这李简是当今天子第五子,其母韦贵妃是最受当今天子宠爱的几位贵妃之一。
皇后早逝,这后宫之主的宝座不出意外的话可能会从这些贵妃中再选上去。所以这李简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算是这些个皇子之中偏重要的位置。
韦贵妃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就是文安公主李念香。
李念香在小的时候就深受天子喜爱,七岁便赐予了文安公主的封号。一到及笄之年就大动土木给她在宫外弄了个豪华的公主府。
天子常用“类己”二字来形容李念香。就足以看出对她的喜爱。
这位身高一米七五,不爱女红的长腿大胸的公主可以说是当代女子巅峰了。
在了解了这些事后,余乾才算意识到那妖婆娘为何要挑李念香。
更是明白天子知道李念香被绑之后会如此震怒的原因。
跟着侍从走入府内,这代王府建的比文安公主府还要奢华,占地还要广。
侍卫带着余乾从侧道绕过十来个院子,七八条长亭走廊后才算到了目的地。
余乾越走心情越凝重,因为他彻底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和李简比起来那就是云泥之别。
而对方却亲自给自己下请柬,还专门派侍卫相迎。
这种情况,绝逼有鬼,而且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
说是宴会,其实倒也没那么正式。这里是个偌大的庭院,场地很大,还修建很多凉亭,中间还有一汪池塘。
周围挂着很多灯笼,将这边照的亮堂。
不少仆人婢女穿梭其中为客人提供酒食,倒是有点像现在的那种开放式宴会。
李简看起来宴请了不少人的样子,三三两两的宾客在庭院里把酒言欢。
余乾就他吗的很尴尬,领他来这的那位侍卫已经走了,而现在他一个人都不认识。
杵在这也不是个事,正在余乾想着找哪位小姐姐搭讪的时候,另一头正和和友人攀谈的李简看见他了,朝这走了过来。
“有失远迎,余执事不要见怪。”一袭蟒袍的李简气度雍容的朝余乾歉然道。
这位身材颀长的代王依旧是这么的儒雅清和,一丁点的架子都没有。
身上的这件黑金色蟒袍让李简的身价看着就往上翻了无数番。
余乾赶紧抱拳,“在下惶恐,殿下言重了。”
李简轻轻的笑了笑,竟十分坦诚道,“说实话,我差点都忘了你。今天两人特地向我说邀请你,我这才想起余执事你。”
对这坦诚的李简和不端着说话的方式,余乾还是有点好感的,他作揖问道,“敢问殿下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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