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站在门口半天,也没人注意到我,只好尴尬地假装轻咳两声,提醒一下。
“你怎么过来了?”乌曼转头瞥了我一眼,敷衍地随口问道。
“我有点事,想问问大爷,大妈。”说着话的时候,我也凑到了炕檐边上,坐上炕,抓了把瓜子,融入到几人当中。
刚刚聊得正兴奋的几人,也没搭理我,继续低头该吃吃,该聊聊。
气氛看着还行,不算很尴尬,我就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大爷,昨天我看到前面有个老太太,就是和你们家隔着不远,前面那院,西边拉,石头砌着后院墙的那家。”
“那个老太太总笑呵呵地盯着我,是和你家关系好吗?”
没想到,原本还挺融洽的气氛,一听我这话,又冷了下来。
陈家的老头子,明显脸色沉了,老太太也扭过了头去。
乌曼见状,悄悄地朝我使了个眼色,让我赶紧再说说。
“大爷,您……您怎么了?”
大爷又卷了卷手里的旱烟,面带愁色地开口。
“那是老王婆子,以前关系不错,后来结了仇,就说不上话了。”
老王婆子?那不就是超市老板说的那个人吗?
到处说陈家有东西勾魂,抓替身的那个人。
“那您能跟我说说,为什么结的仇吗?”既然是结仇,又为什么要冲着我笑呢?
“唉,这事,说起来……我们家不想再提。”陈老头叹了口气,面带愁容的说道。
听到前半句,我这瓜子都递到嘴边了,后半句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马上就到耳边的故事,还能让他咽回去?
在脑子里想了个对策,给陈老头来个激将法。
“大爷,我听人说,这村里有个老王婶子,到处跟人说,你们家有东西,不干净,专找人当替身,替死鬼……”话说到一半,正想着那个超市老板的词儿,就被陈老头抢了话头。
“那都是她胡说的!”陈老头气愤地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和乌曼对视一眼,默契地抓起一把瓜子,听大爷仔细说故事。
原来,这老王婆子和陈家结仇,是跟陈辉母亲上吊的事有关。
当年陈辉母亲和陈辉的外祖父,曾外祖母一样,突然跑到村里那间废弃的小屋上吊。
在陈辉母亲上吊的当晚,老王婆子的孙子,也就是我和乌曼刚进村的时候,在超市对面遇到的那个抱着黑狗的傻子周昊,晚上在村子里玩耍。
到了平时回家的时间也不见人,周家人四处寻找,结果看到周昊晕倒在了那个废弃的小屋外。
也是这样,周家人发现了已经在小屋里吊死的陈辉母亲。
一边赶忙通知陈家来人,一边把晕倒的周昊带回了周家。
周昊回到家以后,连夜发起了高烧,灌药,打针,都不见效。
后来去医院检查也没什么毛病,就是人一直高烧不退。
没检查出问题,在医院住着也不是个办法,什么药都用了,最后周家人只好把人又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