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了，可面对警员凌厉的眼神，她不得不回答：“对！”
“那宋郁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干嘛要这么害她？又是买水军黑她，又是陷害她，还将她母亲也害死了。”
“我没有害死她母亲！”
“没有？张浩辉都承认了，他说是你指使他的！”
沈清欢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
监控室里，宋郁听到警员那句话，激动地看向了一旁：“张浩辉认罪了？”
站在宋郁边上的警员摇了摇头：“没有，这是我们惯用的审讯手法，张浩辉说，他是隐瞒了部分事实，但那是因为出了人命，他无心之失，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所以才没敢说，他还说，他只知道你有家人或者朋友在安心疗养院，但医院上下好几层，病人那么多，他跟你又没在医院里面碰过面，他压根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就在他朋友隔壁。”
“他在说谎！他一定知道！”
“我们也认定他没说实话，他偷拍你到你母亲出事，中间隔了一段时间，他不可能没调查清楚，但是我们去医院问了几个护士医生，他们说张浩辉是问过他们有没有见过你，但医生护士们都没说，为了保护患者隐私。”
另外一名警员补充：“这种事情很难查，毕竟就算医院的工作人员透露过，他们也不会承认的，谁愿意摊上人命官司呢？”
是啊，谁会承认？一旦承认，意味着他们也要为孙如琴的死担上一定的责任，就算不至于坐牢，但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宋郁内心充满了绝望，张浩辉不肯认罪，沈清欢也不肯认罪，看来只有查到铁证，他们才会伏法，可是她上哪儿去查？要怎么查？他们把证据藏得那么好，就连张浩辉偷拍过她的事，也是好不容易才查到的。
“宋小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追查下去的，张浩辉在医院里接触过的人不少，我们会一遍一遍的盘问，总能问出破绽来，只要查到他早就知道你母亲住在他朋友隔壁，他就百口莫辩了！”
宋郁轻轻点了点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被抽离了一般，缓缓说了声谢谢。
警员内心自责，长叹了一口气。
宋郁摇摇欲坠的模样，让顾承心疼不已，他柔声安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若是做过，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宋郁，你不要担心，他们一定会查清楚的。”
顾承没有跟她说，他也在调查，他会一直调查下去，直至查明真相，为岳母讨回公道！
两名警员在边上附和着点头，虽说这位顾总做了对不起宋郁的事，但这会儿他看起来还挺人模狗样的！
宋郁半点不承情，冷眼扫向他：“你闭嘴！”
要不是碍着有两名警员在这儿，她都想问问他，一个纵容凶手犯罪的帮凶，又有什么资格来安慰她？
顾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可真凶啊！
这是两名警员此时内心的真实想法。
被宋郁凶了，高高在上的顾总也不生气，还恬不知耻地凑上去。
“宋郁，你别生气。”
宋郁不耐烦了：“你到底能不能闭嘴！”
顾承后退了两步，连句回应都不敢说，还真闭嘴了。
两名警员嘴角抽搐了下，不由感慨，这就是做错事情被抓包的男人吗？可真怂啊！
宋郁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沈清欢不会认罪的，她知道认罪后，迎接她的将是牢狱之灾。
她看向一旁的警员，沉声询问：“我能不能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