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乐师正在拉一首很浪漫的小提琴曲。
霍北尧打开首饰盒,取出13.14克拉的大钻戒。
温柔地拿起她的手。
他屈起单膝,跪到地毯上,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婳婳,重新嫁给我好吗?”
南婳垂眸看着面前英俊深情的男人,心情却平静得出奇。
她支离破碎的心,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激动,惊喜了。
她是还爱着这个男人。
可是看到他,她就忍不住心痛。
忍不住想起那些心碎的过往。
那些过往压抑着本该有的惊喜。
她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回来,淡淡地说:“不嫁。”
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事情真正发生时,霍北尧还是觉得自尊很受挫。
他失望极了。
如果眼前的人是沈南婳还好说,他会直接强迫,或者以沈氏集团威逼着她答应。
可是眼前是他的南婳。
他失而复得的爱人。
他最心爱的女人。
他舍不得强迫她,一丝一毫都不想强迫。
他收起戒指,温文尔雅地向她道歉:“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他的反应,让南婳十分意外。
毕竟早就习惯了他的霸道和独裁。
沉默几秒。
她说:“闹剧结束了,送我回家吧。”
霍北尧唇角勾起一抹笑,心却是苦的。
他从昨天就想着该怎么向她求婚,怎么布置现场,怎么带她去领证。
一个一个环节地想,想得很认真,安排司机带人连夜去布置。
他做了这么多,在她眼里却是闹剧一场。
好吧,这是他自己作的。
自作自受。
上车。
车子开往民政局。
抵达民政局门口,霍北尧重新牵起南婳的手,“婳婳,我们进去领个证行吗?”
盖上章,他心里多少踏实些。
毕竟觊觎她的男人太多了。
光是身边的就有好几个,林墨白和顾北祁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还有个可恶的陆逍。
他担心她识人不清,被人拐跑了。
她跑了,他的半条命就没了。
南婳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不领。”
霍北尧耐着性子说:“今天是周末,工作人员特意跑过来,加班给我们办理登记手续,不要浪费他们的一片好心,行吗?”
南婳眼角一抬,“哪条法律规定,为了别人的一片好心,我就得和你领证?”
霍北尧被她彻底折服了。
油盐不进。
软硬不吃。
可他又拿她没办法,打不得,骂不得,凶不得,连说都说不得。
他好脾气地笑,“好,等你哪天想跟我领,我们再领。”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响了。
他垂眸瞥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
手机里传来一道沧桑却不失风情的女声:“北尧啊,胭胭人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一直昏迷不醒,你能来看看她吗?”
是闫妩。
林家所有人的号码,他全都拉黑了。
这个闫妩居然换了个陌生号码打过来。
霍北尧浓眉微蹙,冷漠地说:“医药费,我的人已经提前预付过了。如果她死了,请通知我,我马上派人给她准备最贵的墓地,隆重厚葬她。如果没死,残了,我雇人照顾她一辈子。”
见他这么绝情,闫妩失望透了。
她软着声乞求道:“北尧,看在你们俩相爱一场的份上,你就来看她一眼吧,或许是最后一眼了。”
相爱一场?
霍北尧冷笑,“抱歉,我从来没爱过她,是她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忽然。
手机里传来一道刺耳的长鸣声。
嘀嘀嘀嘀!
离得近,南婳听得十分清楚。
那是心脏停止跳动时,心脏监测器才会发出的声音。
林胭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