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世界上某个地方的确存在着把濒死的某种生物送给对方当做礼物的习俗。
比如说粤省人结婚就喜欢送一个濒死的胡建人当做彩礼……类似这样的。
但柳小烟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收到差不多这个意思的礼物……
作为生日礼物被扔到垃圾桶里边的一头濒死狐妖。
抽象吗？
可以说是十分抽象了。
至少反应过来这玩意就是卡片上所述的生日礼物之后，柳小烟在原地呆滞了半天。
或许粤省人结婚时如果能收到一个濒死的胡建人，那么收到的哪一方，必然会感受到一种独特的浪漫。
不过在面对这只面目全非的狐狸时，柳小烟是真的一丁点浪漫都没有感觉到。
这恐怕会是她这辈子所收到最特殊的一件生日礼物。
从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中回过神来后，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一件十分关键且重要的事情。
“这只狐妖身上……”
“没有妖气！”
妖怪在未以人皮掩盖自身的情况下，因为妖怪体内妖源的关系，它们会不受控制地泄露妖气。
妖气这种东西，作为觉醒者，是能够直接感知到的。
但她却从这只狐妖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妖气！
无论是狐妖身上属于妖怪才有的紫黑色血液，还是其被剥皮的伤口痕迹，柳小烟可以百分之百断定这是一只妖怪。
虽然由于妖怪妖源的特殊性，所有妖怪在没有人皮遮盖的情况下，都会泄露出可以让觉醒者感知到的妖气。
但也存在着一种例外情况。
如果妖怪死亡，妖源会自然逸散，没有妖源，自然也就谈不上妖气。
不过，这只狐妖还有呼吸，也就是还有生命力……
这超出了柳小烟的认知。
在第七区执法处已经呆了两年多时间，可她还从未听闻存货状态下妖怪身上没有妖气的情况……
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莫名其妙的生日卡片，这莫名其妙的礼物，莫名其妙被外力强制剥皮的狐妖，莫名其妙没有任何妖气迹象……
对于眼下发生的一连串事件，此时的她，真的有些迷糊。
“活着……却没有妖气……”
“没有妖气，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没有妖源……”
“可妖源耗尽的妖怪，根本不可能存活才对……”
“妖源不仅是妖怪力量的来源，也是它们生命力的来源啊……”
对于眼下发生的事情，她处于百思不得其解的状态之中。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喃喃着的同时，将觉醒之力作用在手上，小心翼翼地单手将狐妖单手拎起。
“啪嗒……”
一张卡片掉在了地上。
和此前办公室窗台旁的卡片一模一样。
柳小烟轻轻皱眉将其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