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家贫穷落魄的时候,这些亲戚一个个都唯恐避之不及,好像绝症会传染一样,生怕被沾包。
如果一旦让这些亲戚知道她们一家暴富,肯定会像蛆虫一样攀附上来,到时候想要甩脱就难了!
“姥姥过生日,买这么便宜的礼物,不会有问题吧?”
叶锋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只有五位数的价格标签,表示非常质疑。
“你就听我的就行了!到了那里,他们要是问你什么,你就含糊应答,千万别露富!那些人,唉,你见到了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沈幼楚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只得让叶锋自己去亲身感悟了。
叶锋开车带着沈幼楚,直奔东海市周边的一个县城而去。
沈幼楚的姥爷前几年去世了,就剩下姥姥一个人住在县城的房子里。
给姥姥操办生日宴,一般都在她县城的家里面。
这些都是大舅决定的,说什么在饭店吃饭不卫生,还是在家里面比较放心。
至于实际原因到底是什么,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只是不说出来罢了。
彼时,县城林家。
到处张灯结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过节。
“今年的拱门,还是只弄三个好了,林梅家里,肯定出不起这个钱!他二舅,还有他小姨,拱门的钱得另外算,等会先给我!”
“买的鱼不新鲜?这怎么可能!我今天早晨在海鲜市场刚买的,那个时候还活蹦乱跳呢!”
“四妹,先把我给妈买的那身衣服拿出来给她老人家换上啊!过大寿捯饬地精精神神地,别让邻居看了笑话!”
整个屋子,就数沈幼楚大舅林宏嗓门大。
林宏娶了个官二代的媳妇,靠着他老丈人的福茵,在县城里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干部,也管着几十号人。
在家里面,也跟在单位似的,对着其他人颐指气使地,完全把这些亲戚当自己的部下来使唤。
家里面不管谁有个什么事,他就一句话,回头跟谁谁谁打个招呼就好。
结果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正经办成过那件事。
林宏指挥着弟弟妹妹家忙前忙后,自己一家三口却逍遥自在地坐在沙发上喝茶,嗑瓜子,心里面还盘算着,今天收了多少礼金,怎么能多省一点,这样的话还能多落一点好处。
“这个林梅真是的,这都几点了还不来!出不起钱,好歹也多出一份力尽尽孝心不是么?”
林宏看了一眼手表,不满道,“我知道她家里面困难,买不起车,可是就不能早一点坐班车么?等她们一家来了,黄花菜都要凉了!”
“她们家也太寒酸了,去年才出了2000块钱的礼金。现在的物价这么高,2000块钱能干什么啊?”
坐在林宏旁边的是他的老婆徐丽,画着精致的淡妆,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平日里在家更是什么活都不干,活脱脱就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大小姐。
“嫂子,今天的菜有点多,你帮忙摘摘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