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趁大家午睡的时候,换上男装,避开府中的侍卫,偷偷越上屋檐,溜了出去。
我本来不想去天香楼,但从那里经过的时候,还是被那浓浓的酒香吸引,又鬼使神差了踏进去,我发现我抵受诱惑的能力的确很糟糕。
这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客似云来,好在我眼尖,发现尽头偏僻的角落还有一张桌子,这让我喜不自胜,我快步走过去,生怕被人占了去,当据为己有的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依然像上次那样叫了几碟小菜,然后上几壶酒,一个人在满斟浅喝,光明正大喝酒的感觉真好,现在我有点庆幸出嫁了,想想师姐现在被师傅镇压,要包揽山中所有的重活,我就有点幸灾乐祸,还是我好,自由自在,快乐无忧。
想当年看到师兄下山,我心中那个羡慕呀,怨师傅偏心的同时,又妒忌师兄好命,我还试过有几次偷偷尾随着师兄下山,想看看他究竟都去哪些地方玩?但每次都被他发现,他转过身子看我时,那双眼真是冷得如寒冰一样。
我记得我那时很生气地对他说:“为什么你可以下山,我不可以?”
但他二话没说就将我拽上山,然后扔到师傅面前,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临走的时候,还要无比倨傲地说:“如果有一天,你打败我,我带你下去。”
“我如果能打败你,我才不用你带我去。”但我的话没有说完他就已经不见人影了,他总是这样,高高在上地仰视着我。
“你师兄也是为你好,他发现还好,如果你自个偷偷下去,说不定第一天晚上就被人挖了眼珠,砍了手脚,然后再在你脸上划几刀,到时送回来,师傅直接就把你扔到深谷喂狼好了,免得看了发噩梦。”
“你——”我气得脸色发白,他们两个就一个德性,都那么让人讨厌。
“才不是这样呢?休想骗我。”话是这样说,但我不敢再下山,因为每次被抓回来,除了被恐吓得晚上睡不着觉外,我还要连续洗连个月的衣服,煮两个月的饭,然后师姐就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想起以往的事情,生气的同时有觉得很温暖,我倒真的有点想他们了,不知道我不在山上,他们是否也会想我?是否觉得寂寞呢?
不知道那个淫狼师兄去哪了?以后还会见到他吗?以前每年他都会回来几次,虽然时间不长,但总会见到,现在我嫁了,是否以后都见不到他?
不过这样的小人多见一次多遭殃一次,如果不是他,我就不用面壁思过,如果不是他,我就不用那么早就嫁,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以后没有什么机会见到他,心有点空空的呢?
但想这些干什么,那么难得出来,要玩得开心一点,我一边喝酒一边轻声哼着曲儿,师傅经常说的声音如天籁一般,可惜唱歌老跑调,让我至今不敢当众高歌一曲,只敢轻轻地哼,给我一个人听到,其实这些曲都是我自创的,怎会跑调呢?
在府中总觉得日子漫长,出来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不多久日薄西山,夜色渐浓,又是时候要回去了,要不他比我回得早,又老是追问我去哪玩了?到时给他知道我没带他出来,估计今晚我的日子会很难熬,不过就他多事,他一早就不见人影,我都没有问他去哪玩?
“这位小兄弟,我能不能坐下来喝一杯,实在抱歉,因为今天没位置了。”一把温柔好听的声音,抬眸一看,居然是一个美男子,这男子长得也风流倜傥,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顾盼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