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胡说，我只是不希望你太辛苦。”
“那你就让我享受？你愿意和别的男人分享我，你是这个意思吗？”
如果一个男人够在意一个女人，怎么会愿意跟别的男人分享？
“我……”
他当然不愿意，只是，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而已。
可惜这个女人不知道，也不能知道。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苏一唯推开了他。
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阿寒，你是不是，没那么喜欢我了？”她伤心地问。
“怎么会呢？”男人的手轻轻摸上她的脸。
明明，他才刚刚跟她说爱她。
“没关系，就算没那么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不是一个好女人。”苏一唯哽咽。
“别胡说，”他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你就是最好的女人。”
如果她不好的话，她现在又怎会这样痛苦？
正因为她太好了，所以做一点点不好的事，就会愧疚成这个样子
他宁愿她坏一点，自私一点，这样她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苏一唯闭上眼睛，捧住男人的脸。
他没有戴面具，房间里也没有开灯，不过这样挺好的，她不用隔着冰冷的面具抚摸他。
“阿寒，我……”
“嘘……睡吧。”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什么时候别说了，好好休息。”
苏一唯轻轻“嗯”了一声。
在他怀里安心睡去。
……
两天后。
苏一唯收到了一个噩耗。
毕颐生去世了。
苏一唯这些天因为赫令枫跟寒爷的事情，焦头烂额都没有能陪老师最后一程
她很自责。
毕颐生的葬礼是赫令枫帮忙办举办的。
他很孤独，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他的葬礼也冷冷清清。
这天，小雨淅淅沥沥。
毕颐生的墓碑前站着几个人。
苏一唯，赫令枫，还有张老。
赫令枫撑着伞，将苏一唯搂在怀中。
张老独自一人站在旁边，一直叹息。
“一唯，我带你回家。”
她在这里站了很久了，赫令枫担心她累着。
苏一唯叹了口气，她转过头看向张老。
这些天张老都在，苏一唯心里有些问题，但是没问。
她猜到些什么，张老可能就是老师口中那个害他坐了几十年冤狱的人。
终于，他忍不住问道：“你就是老师憎恨的那个人，对吗？”
苏一唯不明白，如果老师憎恨他的话，那证明这个人很可恶，可是老师去世，张老一直在。
如果他真的这么可恶，他为什么要来参加仇人的葬礼，而且还那么伤心呢？
“当年的事情很复杂，他不小心陷入了一场斗争，所以他对我有些误会。”张老回答。
“什么样的斗争？”苏一唯问。
“这件事情太复杂了，而且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全都过去了，那个时代跟现在不一样，所以这些历史问题，现在说也没意义了。唯一欣慰的是，老毕临死之前，我和他的误会都已经解除，他的离去，也没有再带着仇恨了。”
苏一唯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他去世前，你找过他吗？”
赫令枫开口道：“一唯，你之前不是让我帮忙调查吗？所以我查到张老。你放心，毕老走的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