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苏一唯手里的盘子掉进了水池里。
她慌忙地将盘子拿了起来。
心跳加速。
像是撞上了冰山。
看到女人慌张的模样，赫令枫更加抱紧了。
“阿唯，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没……没有。”她解释道。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句话。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结婚这层。
可是他忽然提起，就好像突然跳跃到了另一个她不敢想象的高度，并且告诉她，他们之间不可能有那样的高度，又将她退下去。
不知怎么了，苏一唯鼻子忽然觉得酸酸的，心里堵得慌。
她匆匆地洗完了最后一个盆子，放在一旁，然后身子动了动。
“你放开我吧。”
赫令枫没放开，反而将她抱了起来，离开了厨房。
他一路将她抱到了沙发上放下。
“你对我失望了，对吗？”他感觉到了。
“我真的没有。”
“没有吗？”他显然不信。
苏一唯咬了咬唇，说道：“我明白，我也不要什么名分，我们之前这样挺好的，不需要给自己找麻烦。”
麻烦。
听到这两个字，男人皱了皱眉，“你觉得，我们如果结婚是一种麻烦？”
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悦。
明明说不能娶她的，是他呀，他现在生什么气？
“难道不是吗？”
苏一唯反问道。
“唉。”男人忽然叹了一口气。
很多话在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他就这样抱着她，将她搂在怀里，沉默了很久。
两个人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这样抱着彼此，似乎永远都觉得不够。
哪怕这样安静不说话也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如果这个男人没有说那句话，苏一唯现在心里还是甜的。
可是自从他在厨房里说那句，“我不能娶你”到现在，两个人之间关系又变得微妙了起来。
有一种不好的气氛，环绕在两个人四周，可是又有无法克制的感情，将他们紧紧缠在一起，不想逃脱彼此的温度。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明明抱着彼此，享受彼此，可是却清楚，他们不会有好的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苏一唯轻轻动了动，“我想洗洗睡了。”
赫令枫轻轻“嗯”了一声，“一起洗。”
她将苏一唯抱进了浴室里。
浴室里开着小夜灯，只能看清里面的摆设，却看不清彼此的样子。
赫令枫将苏一唯的脱掉衣服后，抓起她的手，摘下来他脸上的面具。
她努力地想要看清他的样子，可是他很显然不想让她看到。
“我是不是永远都不能看到你的样子？”
赫令枫双手搂住她的腰，“不会。或许在茫茫人海之中，你已经见过了，只是你不知道那是我。”
苏一唯苦笑：“可能吧。”
明明跟这个男人，做了世界上最亲密的事。
可是如果某一天他们面对面相遇时，她却不一定能认出他，听起来有点可笑。
她抬起手，捧住他的脸，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五官
赫令枫闭上眼睛，任由她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