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的眼睛越听越亮，问道：“有操作空间？”
陈国忠说道：“有，但很难。一、他年纪有50多岁了，老婆和家都在湾湾，我们很难用金钱去打动他。二、就在今年，他还当选了M国国家工程院院士，荣誉他也不缺，社会地位他也不缺，我们很难有荣誉这一块去打动他。三、就算打动他，怎么把他弄过来也是个难题，因为他又不是普通人，一举一动都会引人注目。”
“但不是没有希望，他祖籍在潮汕，当年因为战争，他父母先后到香江、越南躲避战乱，他就是在越南出生的，他能讲一口流利的潮汕话，曾跟我说过，有朝一日，希望回大陆祭祖，我们招揽他，主要要打感情牌，看看他能不能回国做点贡献。”
“另外，对外，最好是不要声称在我们这里任职，因为这样难度更大，最好是到我们某个高校来当教授，然后悄悄地加入我们光刻机项目，这就需要卓总跟政府相关部门进行沟通协调了，因为引进他甚至需要国家层面的配合。”
卓越边思索边道：“你这个思路可操作性不小，学校方面我可以说服中大聘请他为教授，这难度不大，政府部门我也可以想办法协调，但现在最大的难度是派谁去说服他，怎么去说服他。我们的人肯定不能去轻易去，搞不好还会被当做间-谍抓起来，最好的方式是由政府部门派人出面，理由就说回大陆祭祖，湾湾方面估计也不好阻拦。”
陈国忠说道：“卓总考虑周到，另外，我还有一个建议，关于咱们的技术积累，‘偷天’行动是个办法，但我们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上面，因为西方对我们的技术围堵实在太严密，没有多少空子可钻，主要还是依靠我们一边引进各种人才，一边靠我们自身的研究。”
卓越点点头，说：“我当然知道，但再难我也的多多尝试一下，毕竟我们的基础太薄弱，想追赶西方的先进技术，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最关键的是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陈国忠继续说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不反对您提出的‘偷天计划’，但是科研方面我有个建议，那就是合作。”
“光刻机涉及的技术相当繁杂，要是完全细分，可涉及多达上千种不同的技术，光靠我们一家难如登天，但要是我们和国内的先进科研单位、高校、企业合作呢？就拿一个反光镜来举例，我们可以找国内拥有最先进技术的单位或企业或者高校，通过共同出资、出人的方式，组建更高技术的科研团队，甚至我们直接出钱，让别人去研究，我们只要这项技术的优先购买权等等，这样一来，我们自己只要针对国内某些薄弱环节进行集中攻坚就行，其他技术，我们完全可以在国内找别人合作，从难度上讲，大大降低，从时间上来讲，大大缩短，何乐而不为呢？”
卓越听完直接激动地哈哈大笑，拍着陈国忠说：“好你个陈国忠，你还真是给我提供了一个天才般的建议，就你这个建议，给你多少钱都不为过。”
卓越思索片刻，说道：“这样吧，直接给你钱太俗了，除了梦想光电年底的股份奖励，我再单独给你1%的股份，当作这次建议的奖励。”
陈国忠惊呆了，只是个建议，就给1%的股份，1%什么概念？梦想光电现在就已经投资几十个亿进去了，听卓越的计划，将来最少还有投进来几百个亿，更何况，要是将来取得技术突破，那市场价值那就高了去了，也就是说，就一个建议，卓越就扔出去几亿甚至几十亿出去，难怪左大鹏那帮人说卓越人傻钱多，说得还真是有点道理。
陈国忠拒绝道：“卓总，我还没感谢你的器重呢，我在这个位置，为集团建言献策就是职责所在，当不得这样的重奖。”
卓越却毫不在乎地说道：“当得，我说当得就当得，别拒绝，这是你应得的，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那就更加努力地工作吧，我早就说过，梦想光电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大家的，我们一起为之奋斗吧。”
于是，两只坚强有力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很快，卓越又召集梦想精工所有高层和技术级较高的技术骨干开会，会上，卓越先将陈国忠那天的建议润色后详细地复述了一遍，然后说道：“上次计划，我取名叫‘偷天’，这次计划，我打算取名叫‘换日’，跟上次一样，成立‘换日’行动队，还是我亲自兼任队长，我会拉着我的老师，中大的校长来当这个副队长。”
“尽管上次的‘偷天计划’进展得不是很顺利，但我没有放弃，慢慢来，总会有大收获的，这次‘换日’计划可行性更高，对我们的科研工作意义更为重大，所以，我希望大家都积极地为这个计划出力。”
“首先第一步，怎么将技术细化，挑选哪些技术找人合作？这项工作陈总带着几名高级工程师组成专门的技术团队负责；第二步，找哪些单位合作？这一步，我会邀请我的老师组队，甚至邀请两院的院士来帮忙研究决定；第三步，怎么合作？我会亲自出马，甚至亲自带队全国各地跑，敲定合作计划。”
“总而言之，除了立足我们自身的研究以外，‘偷天’和‘换日’计划就是我们实现弯道超车的关键机会，我希望涉及计划的每一个人，都要拿出十二分的工作状态，为了梦想精工辉煌的明天，而努力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