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咬着唇畔，犹豫不决。
秦湘急了眼，伸手拉过郑氏的手：“若是让外祖母知晓表哥死了秦府，日后可会一心一意扶持父亲吗？还会事事为母亲撑腰吗？”
郑氏眸色一紧，想到几日前大哥的来信，狠狠咬牙：“好，此事还需和你父亲说一声。”
秦湘点点头，快速出了芙蓉苑。
郑氏接过赵嬷嬷递上的热茶，缓了口气，眸色闪过算计，为了湘儿的未来，也只能委屈他这个侄儿：“赵嬷嬷，你过来。”
赵嬷嬷附耳上前，领了命，急忙带着人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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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回到自己的香河园，感觉冷风乱窜，身体蜷缩在床上，用锦衾紧紧包裹住身子。
好在父亲也不想失去郑家这个支撑，命管家把昨夜那几个小厮暗地里处死。至于各房，父亲也都交代下去。
只是这次，秦湘扫了一眼莫安堂的方向，祖母为何闭口不谈。
郑佑阳那苍白的脸色，从她眼前闪过。
秦湘身子一颤，径自嘟囔道：“表哥，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和旁人无关。”
一夜未睡，秦湘迷迷糊糊的倒在床上。
香草侍奉小姐入睡，才转身退出屋。
秦家各房闭门不出，避而不语。
秦清补了个回笼觉，一身素雅装扮，带着冬梅提着几样点心，去了莫安堂。
钱嬷嬷在门口接过，笑道：“大小姐，不必天天如此，太夫人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秦清莞尔一笑：“这些都是用豆腐做的，清淡爽口，嬷嬷跟着祖母吃斋念佛多年，自是不喜油腻，这几块芙蓉糕是孝敬您的，您尝尝可喜欢。”
钱嬷嬷略带惊讶，浅浅一笑：“没想到老奴也有，大小姐有心了。”
秦湘垂眸敛目，浑身泛起丝丝忧伤：“几日后便是我的大婚，日后再见祖母可就难了。”
钱嬷嬷没想到大小姐还有这个心思，心底多了几分喜欢。
“即便成了婚，若大小姐想回家，也是可以。”
秦清倏然抬头，带着几分天真的笑意：“嬷嬷说的是。”
在没弄清太夫人的意图前，秦清决定还是以讨好为主。
和钱嬷嬷又聊了会，秦清便回了梅园。
自发生昨夜的事，梅园的丫鬟小厮个个警惕。
沈嬷嬷带着几个丫头在侧间继续绣花，秦清对其试了个眼色，嬷嬷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屋，扫了一眼四周，从狗洞爬出来。
秦清长长吁了口气，对着天空哼了一声：“本姑娘还不用你呢。”
暗中的凌二翻了翻白眼，昨夜怎么不说这话，过河拆桥。
秦清疾步匆匆，拐了几条街，进了一间成衣铺子，再出来变成一位妇人模样。在集市上转了两圈，见有人走过来，忙原地蹲下，叫卖。
“新鲜的蔬菜，自家种的蔬菜，过来看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