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孩儿依旧穿着粉色的蕾丝睡衣，脸色却比洗澡之前红润了不少，头发上残留的水滴顺着脸颊流下来，到脖颈，最后隐没到睡衣里面去。
楚南峥眸色深了一瞬，随后轻咳了一声：“过来，给你上药。”
温言听话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女孩儿初初沐浴过后的香气将楚南峥围绕住，鼻翼间充斥着的都是馨香干净的味道。
是浴室的沐浴露吗？
他用的时候从来没觉得沐浴露的味道这么好闻。
他强迫自己将精神集中到温言蹭破的胳膊上，用酒精棉小心地擦拭。
冰凉的刺激感让女孩儿下意识地后退。
“别乱动。”
楚南峥抓住温言的胳膊：“一会儿就好。”
温言没有再后退，上药的过程里也没再发出声音。
楚南峥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酒精棉涂到温言各个擦伤的地方，一边皱着眉头开口：“以后这份工作还做吗？”
“老板人挺好的，你今天也看见了……”
言外之意，没想放弃。
楚南峥的手下意识用了下力，正好蹭到温言腿上的红肿。
她没忍住“嘶”了一声：“疼。”
“你还知道疼？”
楚南峥丢了酒精棉，拿起创可贴贴上去：“我看你是还没疼够。”
“今天是意外……”
“意外？
温言，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再晚来一点儿，会发生什么！你到时候再去别和别人说意外，你看看有没有人会理你？”
温言沉默不语。
“那份破工作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你这么着迷，嗯？”
楚南峥声音带了狠。
“没什么，但是怎么说也是一份收入……”
“收入收入，你又和我说收入！”
楚南峥有些暴躁：“怎么家里真的是揭不开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