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私下询问也就罢了，问题现在还有冯疆在场。
虽说自己对冯疆很是敬佩，但有些事还是不能分享。
梁江行压低了声音道：“告诉你们倒也无妨，不过别传到外面去，虽说这件事和大部分人无关，但一旦传出去怕会引得一些江湖中人前往，徒增伤亡。”
冯疆刚才内心很是纠结，他同样想问，可这种事岂能问出口？
没想到张诚栋先问出来了。
而且他也不认为梁江行会回答张诚栋。
却不曾想梁江行竟然没有隐瞒的意思。
“卫夫人一脉应该是混入蜀地苗族之中了。”梁江行小声道。
以他的功力，自然能够知晓周围是否有高手，敢小声说，周围的人肯定是听不到的。
冯疆心中一喜，如此一来，探查的范围就有缩小了不少，可以说是大为缩小了。
蜀地苗族人数不少，可对应的聚集地好像不算太多。
比起寻找整个蜀地，现在有了这条线索不知道要省多少力。
“前辈，其他人也知道吗？”冯疆问道，“晚辈是问之前知晓这件事的那些势力。”
“他们岂能知晓？”梁江行摇头道，“这是老乞丐偶然间得到的消息。此次益州大旱，老乞丐在那边待了大半年，唉，真是惨呐，朝廷也没说让官府开仓放粮，赈灾什么的。此次过来找杨老弟，除了告知这个新线索之外，就是希望他能够向朝廷反应一下益州的惨状。”
冯疆算是明白了。
杨于泽是圣者书院的人。
对圣者书院来说，圣者言便是他们的镇宗绝学，岂能让这样完整的功法落到别人手中？
比起其他实力，圣者书院更是势在必得。
梁江行和杨于泽的关系亲密，得知这消息后过来告诉杨于泽就不意外了。
“梁前辈，益州灾民一事杨大人怕是不方便向朝廷建言吧？”冯疆说道，“他是长安郡守，不是益州~~~”
“哼，若是他连这件事都推诿的话，那这大半辈子的交情就到此为止了。”梁江行冷哼一声道。
“师父，相信杨大人不会，听说圣者书院出来的都是为民请命的好官。”张诚栋急忙劝说了一声。
冯疆发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急忙道歉了一声。
“总有败类。”梁江行倒不是真的生气，“不过杨老弟的人品还是可信的，否则这线索他就别想了。”
“梁前辈，这个线索晚辈不会告诉任何人。”冯疆想了想，自己还得表个态。
“其实呢，这个线索也瞒不了多久的，你告不告诉人其实也没什么影响。”梁江行轻笑一声道。
“可是前辈，这不是你一个人知道的吗？”冯疆不解地问道。
“这倒是不假，不过你想过没，我告诉杨老弟之后，他肯定会传回圣者书院，那么圣者书院的人马肯定会在益州有所动作。其他各大势力除了自己寻找之外，怕都有盯着圣者书院的一举一动，就算圣者书院再谨慎，被察觉是迟早的事。”
冯疆暗暗点头，自己倒是没想到这点。
这些势力肯定相互盯梢，不过对圣者书院这边的防范肯定更严密一些。
大家的势力相仿，圣者书院在益州的动静很难瞒过他们，被发现就不意外了。
圣者言也就水借着最先得到消息才能领先一步，可这领先的时间不会太久。
若是他在短时间内无法找到挟翼，其他势力便会立即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