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萨尔惊呼。
不仅是它，其他半妖也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冰妖克罗，准冰妖将的存在，竟然，死在这少年的手中？
莫名地，一种寒意充斥了这些半妖的心头。
连冰妖克罗都敢杀，这自称是人族部落的族长，不怕死的吗？
此时，哪怕是那些桀骜的半妖，也都低下了头。
相比于冰妖克罗，它们这些半妖，算个屁啊，一道寒冰冷域，就足以将它们所有人抹杀的存在，竟然被杀了。
“好了，我费心思收拢你们，是因为曾有一个半妖跟我说，冰奴部并没有完全堕落，它们还渴望重新成为人族，所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救赎的机会，萨尔，你既然是冰奴部长老，可愿意随我征战，彻底改变冰奴部族人的现状，哪怕你们，一个也活不下来！”
祝炎目光冷冽地扫过萨尔以及那些出列的半妖身上，“你们的祖先，与我们一样是人族，既然是人族，那就当有人族的傲骨，苟延残喘并不算错，但失去了抗争的心，失去了身为人族的骨气，那你们，就真的没必要在存活在世间了。”
萨尔的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其他半妖也不例外。
“祝炎族长，我们，真的可以重归人族吗？”出列的半妖中，有几个半妖显得极其激动。
它们，正是这些半妖中，少数传承了人族语言的半妖，不过现在，最先被暴风整训的那些半妖，也都能用人族的语言交流了。
“为什么不能？但前提是，我给了你们机会，你们妖肯为之拼搏，哪怕是为此付出生命，你们愿意自己的族人一直饱受冰妖的压迫吗？你们愿意自己的后人，和你们一样，活得比野兽都不如吗，至少，野兽还拥有自由，而你们，只是冰妖的傀儡奴仆。”
祝炎的声音并不大，但却让七百多半妖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人，历经苦难乃至折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忘了身为人的根本，你们的祖上都是人族，生而为人，落难为妖，你们虽然是半妖之身，但只要你们的心还是人族的心，就必然可以重新成为人族，你们，愿意为之而奋斗甚至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吗？”
祝炎的目光仍旧冷冽，“当然，谁要是不愿意，请站出来，我不介意让它现在就付出生命的代价！”
半妖们：……
刚刚还慷慨激昂的，怎么突然间，话风就变得那么快。
不过，祝炎的话，多少让它们沉寂已久的人族血液开始有了温度，虽然不至于热血沸腾，但，已经有许多半妖捏紧了拳头。
生而为人，落难为妖。
半妖，从来就不是它们想要的，它们，其实还是想成为人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