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我,我要是整天跟你在一块儿,保准也得让你把我给带成虎b!”阿花十分苦恼地捂着脸蛋子。
“你别说话了,你现在就挺虎b的!”何小飞缩缩着脖子骂道。
又过了十分钟,黑色雅阁驶进一个村子,停靠在路边,阿花打开车门钻出来,说道:“诊所就在前面一小巷子里,那儿车开不进去,祥哥,下车吧,咱们走着过去!”
“赶紧滴吧!我怎么感觉脑袋还有点懵呢!”叶祥晃了晃有些眩晕的头,扶着车门就下了车。
“是不是晕车了?”何小飞龇着牙,貌似十分懂行地凑上来。
“快去你爹篮子的吧!你哥在部队上开坦克都不带晕的,这tm明显是失血过多整的!”明军十分头疼地骂了一句。
“阿花,叫门去!”何小飞指挥道,自己上前扶住叶祥。
阿花紧跑了两步,冲着实木大门哐哐哐猛拍了一通,这家院子不大,像这种乡村诊所,一般没有门诊部,都是在医生自己家置办一些药品。
“三爷爷!三爷爷!快起床吧!越南鬼子打家门口来了!”阿花扯着破锣嗓子,在寂静的夜空中听起来十分渗人。
“哎,你叫门就叫门呗,扯啥越南鬼子呢?”何小飞十分不解地问道。
“呵呵,我三爷爷参加过对越反击战,你信么?”阿花一脸骄傲地回答道。
院子里一只老狗听到动静,支棱着耳朵窜到门口,冲着叶祥一帮人,汪汪直叫,阿花把眼睛凑到门缝,不多时,院子内灯光亮起,一个夹杂着浓浓怨气的声音响起:“马拉个逼的,谁半夜叫魂呢?”
“三爷爷,是我啊!小华子啊!”阿花十分兴奋地冲着院子里喊道。
“你是不是又惹事了!想从我这拿钱跑路呢?”院子里响起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有些戒备。
“这回真没有!三爷爷,你先给门打开,我一朋友受伤了,你赶紧看一眼,血流的哗哗滴,跟水龙头没啥两样了!”阿花扯着嗓子喊道,面部表情十分夸张。
“这俩小崽子,真是恨你不死啊!”明军托着叶祥的胳膊,十分无奈地说道。
“你快别扯犊子了!我腿肚子有点打哆嗦,有棉裤么?给我套一个!”叶祥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子哆嗦着问道。
“大哥,夏天啊,我上哪儿给你找棉裤去啊?”明军双手一摊,说罢冲着阿花喊道:“花啊,你让你三爷爷出来的时候整条棉被,你祥哥估计是有点虚了!”
“这天儿,棉被?”阿花困扰地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捂蛆啊?”
“……艹,我要是死了,那就是你们扯犊子给我坑死的!”叶祥喘着粗气,十分虚弱而又崩溃地说道。
吱呀!
就在这时,大门终于打开,一个披着件老式中山装的老爷子站在那里,身材健硕,双眼有神,左手提着个大烟斗,右手撑着门栓,双眼一扫就看到满身是血的叶祥,脸上没啥好气地冲着阿花说道:“又跟人干仗去啦?”
“三爷爷,现在先别问了,先治伤行吗?”阿花拉着老爷子的手腕子,焦躁地问道。
“一天天滴,瞎b嘚瑟!搁三十年前,逮住就能给你枪毙了!”三爷爷瞪着眼看着叶祥没好气地说了一声,随后扭身走进院子里,说道:“进来吧!”
“你这爷爷脾气挺大啊!”何小飞一缩脖,拉住阿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