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是元溪县周边农村的一名菜农,自己家有十几亩蔬菜大棚,最近他又联系上一家饭店,每天给他们送菜,饭店的老板人还不错,从来没有欠过他货款,都是当日结清。
这天早上,老刘五点多就起了床,开着送货的小厢货,载着满满一车新鲜的瓜果蔬菜,准备往县城送货,现在正是早晨,路上车辆行人都还稀少,老刘乐悠悠地点开收音机,伴随着收音机里的歌声,不由自主地晃动起了身体。
“独自去*,我谢绝你看管……”
收音机中播放着刘天王的独自去*,老刘打开车窗,一阵清风吹进来,他只觉的神清气爽,右脚踩油门的力度,不禁又加重的一分。
在老刘的货车身后不足百米,一辆挂着本地牌子的马自达紧紧地跟着他,车里坐着两个青年,开车的那个打着耳钉,穿着乞丐裤,鼻孔上扎着一个非常吸引人眼光的鼻环,嘴里叼着一根黄鹤楼,冲着副驾驶座上的一个胳膊上纹着青狼的青年问道:“凡子,是那个车吧!”
凡子抹了一把油光发亮的发胶,脑袋像是顶了个鸡冠子,他眼圈发黑,面色苍白,一副被掏空的样子,双眼无神地盯着老刘的货车牌照看了足足十几秒,这才点了点头,语气迟钝地说道:“568嘛,没错!”
“没错,那就干他呗!”开车的青年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隔着窗户扔掉烟屁股,一副兴奋的模样,一脚油门踩下去,发动机发出咆哮之声。
“小东,我觉的这事吧,干的挺损篮子的!”凡子咽了一口唾沫,双眼迷瞪着看着小东说道:“你说大哥也真是的,你跟谁有矛盾找谁不就得了吗?你整人一送货的老头干啥啊?”
“你咋啦你,良心发现啊?现在不想干,那你当时拿钱的时候不挺开心的吗?嘴都快咧tm耳朵根子上了!”小东骂了一声,说道:“又不狠整,吓唬吓唬就得了呗!”
“哎,老头岁数比我爸都大,你说大哥为啥要这么干呢?跟谁有仇直接找人叮咣地干他一顿不就完了吗!还非得玩路子!”凡子捂着脑袋说道。
“你懂个jb,大哥这个级别的,跟人玩刀片子多掉档次啊!听说他最近看三国,估计正往儒将那个方向靠呢,那玩意叫啥来着,不战而屈人之兵还是啥上兵伐谋?他整天在我耳边唠叨,人都不用露面,直接就能把你玩死,你看看,这就很牛逼了!”小东双眼放着光,估计最近也没少恶补三国。
“你快闭jb嘴吧,我一听你扯犊子篮子就疼!”凡子扣了扣裤裆,挺无奈地说道:“那咱就整吧,不过得说好昂,别揍人老头!”
“你放心昂!我是个有原则的社会人!”小东一脚油门射出去,马自达瞬间就超过了老刘的小货车,小东坐在车上,直接一把方向盘,马自达前轮飞转,转速迅速下降,吱嘎一声,直接横在马路中央,只好堵住老刘的货车。
老刘开的好好的,忽然平坦的路面上出现一辆横向停放的车,头皮瞬间就麻了,一脚刹车直接干到底,刹车片发出尖锐的破音,但在惯性的作用下,货车足足往前窜了七八米,在马路上留下两道漆黑的刹车线。
“我艹你大爷!”货车在距离马自达不足半米的距离终于刹住,老刘重重地被安全带拉回来撞在座椅上,额头一滴冷汗滑落,他喘了几口粗气,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齿地推开车门,冲着马自达就走了过去。
“我去你血奶奶的,刘伟东!你tm有病!货车要是刹不住,咱俩是不是得死?啊?你告诉我,是不是得死!”凡子也是一身冷汗,掐着小东的脖子破口大骂道。
“艹!你给我撒开!要死也是我先死!你怕个jb!混社会的这点胆都没有还玩啥啊?”小东死鸭子嘴硬,伸手扒拉着凡子的手,他刚才也是浑身酸软,但嘴上却一点都不服软。
老刘黑着脸敲了敲马自达的车窗,小东被凡子掐的眼珠子跟死鱼一样往外暴,艰难地扭头看了窗外一眼,尖着嗓子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先给……我放开,先办正事!”
“我tm跟你出来办事,迟早得死你手里!”凡子咬了咬牙,一把将小东摔在座椅上,扭头推开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