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道绚坐在一旁看着两人讨价还价,也觉得有趣,却不知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到底是何来历?
接下来三人开始用餐,赵福金时不时的打量几眼孙道绚。
孙道绚瞪着眼睛和她对视,时不时的挺两下胸脯,丝毫不落下风。
怎么滴?小丫头,你想比哪里?
赵福金将两人送走后,回到房间里气的直跺脚,素裳吓得退到一旁不敢说话,生怕帝姬改天真把她跟林冲那个小妾置换了。
童娇秀在天香楼等了很久,又派人去林家询问,这才知道林冲放了她的鸽子,一时之间被气的牙痒痒。
“童连,派人去林家问,他若不给个说法,等我回到京城,他这个知县也就做到头了。”
童连急忙道:“是,夫人。”
林冲与孙道绚返回家里没多久,童娇秀派来的人就到了。
来人完全不把林冲这个知县看在眼里。
“我家夫人说了,今晚的事你必须给个说法,否则童家、蔡家、杨家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冲本来想着陪个礼改日再去拜访,哪里知道对方如此说话,他直接将来人丢了出去。
“告诉你家夫人,林某不是吓大的,少来我这里装大爷。”
那人回到天香楼,对童娇秀一阵哭诉,又把林冲的话添油加醋告诉了她。
童娇秀气的一拍桌子道:“好,好,好个郓城知县。”
她来到书桌前提笔就开始给汴京城写信,显然要发动人脉整治林冲这个郓城知县。
林冲本就对蔡京、童贯、杨戬没好感,漫不说得罪童娇秀,就是将三家得罪了他也不怕,大不了扯杆子造反。
何况他如今将利益跟皇家捆绑到一起了,即便三家发力,赵佶也不一定会动他。
家里几个女人见林冲将人拎起来直接扔了出去,全都大气不敢出一口。
孙道绚喝了几杯酒,一到家就回房睡觉去了,锦儿、潘金莲、阎婆惜,三个人躲进厨房里,一边烧着热水,一边说着话。
锦儿道:“天香楼的人怎么敢到咱们家这般说话,他家的酒楼不想开了吗?”
潘金莲添着柴火不说话。
阎婆惜道:“或许有什么倚仗,没听刚刚那人说什么童家、蔡家、杨家吗?”
潘金莲道:“官人才不怕他们呢!”
锦儿道:“水烧好了,给官人送过去吧!”
潘金莲和阎婆惜闻言起身开始淘水。
两人一人一桶将热水拎去了沐浴室。
锦儿无语的摇了摇头。
以前只有潘金莲一个人往沐浴室里钻,如今来了个争食的,两人还经常为这事儿吵架,今天不知道谁会被赶出来。
锦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等了许久,直到沐浴室里传出绯糜之音,也不见人出来。
锦儿突然想到了什么,震惊的怔了片刻,她摸了摸发烫的小脸儿,不由暗啐一句,“官人越来越过分了。”
随后急忙回了房间。
次日一早。
郓城百姓们发现,城墙上多了不少士兵,城里巡逻的捕快也多了不少,但是他们并不扰民,更多的是检查一下外来人员的身份公验。
从林冲让张庚将全城的猪阉割时起,至今已有月余,百姓们发现猪圈里的猪崽,每日除了吃就是睡,身上的肉膘蹭蹭的长,比没阉割的猪足足大了一号。
而且最近城里猪油价格涨的也比较离谱,不少百姓又买了猪崽送到县衙去阉割。
刚刚休息没几日的张庚,又被林冲叫到了县衙里。
张庚到了县衙才知道林冲又要让他阉割猪崽,急忙道:“大人啊!属下是仵作啊!怎么能一直干这种腌臜事儿。”
林冲想了想道:“这样吧!你把这门手艺选个人传授出去,这样一来就不用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