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氏一走,阎婆惜那颗不安分的心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她坐在桌前,照着铜镜,将那双柳眉描了又描,咬上胭脂,抿了又抿,临了又拍了拍红透了的脸蛋,怯生生的推开了房门。
黑暗中,一个娇俏的身影出现在林冲身后,“官人,阿娘说那偷儿贼精,今晚不会来了的。”
林冲道:“我也估算着他今晚不会来了。”
“官人随奴家进屋去暖暖身子吧!冻坏了奴家心疼的紧。”
林冲无语,这个女人可真是会说话,挺好的个人,宋江为什么爱答不理呢?
阎婆惜拉着林冲回了屋,又将一碗热茶端过来放在桌上。
“官人快喝了暖暖身子。”
林冲端起茶碗吹开茶叶,慢慢饮了几口。
阎婆惜见林冲放下茶碗,慢慢靠到他怀里,挤了又挤。
林冲无奈的笑了笑,遭遇悲惨的女人都跑到自己身边了,林娘子、扈三娘、潘金莲、阎婆惜都活好好的,这个结果或许也不错。
阎婆惜仰着脖子,美目一眨不眨的看着林冲。
“官人,奴家第一眼见你就相中了的,如今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你还信不过奴家吗?”
林冲勾起手指刮了刮她粉嫩的琼鼻,“信得过。”
阎婆惜颔首贴在林冲胸前,又问:“奴家不美吗?”
林冲吞了下口水,“美!”
“那官人......还等什么?”
阎婆惜娇媚的撇了他一眼,随即将两瓣樱唇凑了上去。
林冲咬着那三寸丁香,顿感口香四溢,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呼吸越发的急促。
阎婆惜无着片缕的紧抱双臂,脸却若染了红云般娇媚动人。
“官人~”
阎婆惜一声轻呼,彻底点燃了林冲心中的浴火。
少许。
那盏孤灯突然熄灭,漆黑的房间里靡靡之音渐渐响起。
许久之后,她枕在林冲身上,白皙的脸颊光洁如银,林冲向上拉了拉薄被将她香肩盖了起来,阎婆惜娇声道:“官人可真坏。”
林冲心中轻叹,这个女人!怎么比潘金莲还狡猾,还大胆,还会勾人,这要是带回家,岂不是要反了天?
林娘子和扈三娘将林冲赶出来抓贼,他却搂着阎婆惜睡了一晚,如果被两个女人知道,怕是会被气吐血。
林冲也没敢带阎婆惜回家,时迁他必须抓到,白天升堂断了几个案子,在衙门里小睡了一觉,天黑时,他又去了酿酒作坊,这次他没有带兵器,也没有进院门,而是在外围观察。
直至深夜一个身影在房顶的瓦砾上轻点几下,几个跳跃便落入了酿酒作坊里。
林冲将黑布往上一提,只露出两只眼睛,一跃也跳进了院子,鬼鬼祟祟的摸了过去。
时迁早已发现了林冲,他定睛一看来人也是个贼。
“兄台,你也是来偷酒的?”
林冲伸出一根手指,“嘘!”
时迁点了点头,不再理会林冲,找准锁头三两下打开了仓库的门,还不忘朝林冲一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