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以为取橹生二字便可,林大才子觉得如何?”
林冲闻言一愣,名字还可以这样取的?河江为阹,泰山为橹,这牛皮吹的有点大了。
“可以是可以,只是这船太大了点。”
李清照抿嘴笑道:“大小只在你一念之间。”
林冲拱手道:“橹生二字很合林冲心意,多谢李大家赐字。”
李清照嗔道:“贫嘴,何故用赐!”
林冲又拱手一礼道:“多谢李大家为小生取字。”
李清照回想起林冲洗脸时粗鲁的样子鼻子都气歪了,“哼!你何时像个书生了?”
“我本一文弱书生,奈何实力不允许。”
李清照取出写好诗词的递给林冲,“你的实力就是借我的诗词彰显自己的才华?”
林冲接过来就塞进了怀里,“因为李家娘子写的更好。”
李清照又是一皱眉,林冲将称呼由李大家改成了李家娘子,她有些不适。
“你都没打开看怎会知道好不好?”
“不需看,我信你。”
林冲说着走出了院门。
李清照怔了一下,只听巷子里又传来林冲的声音。
“下次想吃什么记得提前告诉我。”
李清照闻言心头一颤,她只觉得林冲太会哄女子了,这句话简直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她缓步走到门口望着林冲的背影走远才关上院门,背靠着门沉默良久,喃喃自语道:“却不知你何时再至。”
很快她又为自己的痴心妄想自责起来,不由的暗啐道:“他是有妇之夫,万不可再多想。”
林冲只觉得李清照知识太渊博了,随便取个字还能想到典故,怪不得能成为后世万千男子的梦中情人,果然名不虚传。
林冲回到家中时已是傍晚,孙道绚见到林冲回来,小跑到他跟前递给了他两张纸。
“官人,一首是朱姐姐写的,另一首是朱姐姐帮我修改的。”
林冲闻言呵呵一笑,家里有两个才女果然还是非常有用的。
他打开看了看。
“鹊桥仙·七夕。巧云妆晚,西风罢暑,小雨翻空月坠。牵牛织女几经秋,尚多少、离肠恨泪?微凉入袂,幽欢生座,天上人间满意。何如暮暮与朝朝,更改却、年年岁岁?”
林冲点了点头又看另一首,却是一首七夕诗。
“拜月亭前梧叶稀,穿针楼上觉秋迟。天孙正好贪欢笑,那得工夫赐巧丝。”
林冲抿嘴一笑,“道绚,你以后要多写才行。”
孙道绚玉首微垂,惭愧的道:“奴家实在想不出,只能让朱姐姐帮忙改了一首诗。”
“那是因为你心不在此。”
孙道绚被林冲说中心事,再也待不下去,捂脸扭头便跑开了。
林冲知道这首诗主旨肯定是朱淑真作的,孙道韵年纪太小比朱淑真和李清照的笔力差不少,不过比他强多了,他哪里敢取笑孙道绚。
朱淑真每天回到家就在屋子里写诗词,她的产量比李清照多的多,拿出一两首来根本不在意。
她虽拿出了诗词,却不信林冲写不出七夕诗词,林冲刚回到房间里,朱淑真就拉着林娘子和孙道绚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