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这次我不骗你!”
妇人抽泣这鼻子,狠狠的吸了两下。
“反正被你骗了好多次了,也不差这么一次了!”
男人灿笑着,明白发妻口中的话语。
自己答应过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可不论俩人如何努力。
一年到头劳作的东西,都被地主老爷拿了个七七八八。
甚至还要给本地贵族远方亲友手下的地痞流氓,交各种杂七杂八的钱财。
别说衣食无忧了,能果腹度日都是老天开眼了。
不过只要带着他们母子去了那个地方,他肯定再也不会食言。
男人伸手将妇人开裂手掌上的水渍擦拭干净,将自己身上这套保暖的衣物脱下。
盖在衣着单薄,衣物破旧的发妻身上。
伸手将油纸中的肉干,抵在发妻嘴边,看着对方流着泪将这些东西吃下去的模样。
鼻尖也是止不住的发酸,微笑之时,眼眶也被一阵水雾遮挡。
俩人蹲在院落里又哭又笑之时,堂屋内的孩子再次嚎哭起来。
“死鬼,我去哄儿子了,你赶紧收拾东西!”
“嗯!!”
男人抹干净发妻眼眶的泪水,顺势也在自己眼眶擦拭一把。
立刻开始忙活了起来。
其实能收拾带走的东西,根本没有多少。
..........
疏勒侯国的王宫内。
这几日一直饮酒度日,企图麻痹自己的疏勒国主,发觉自己的衣领被人狠狠的拽住。
疏勒国主睁开眼睛,打算看看现在对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举动的人。
摇晃的视野中,总算看清楚了来人,还有不断张口朝自己怒斥的那张嘴。
“莎车国主,你怎么来了啊?下人们怎么没给我通报啊?”
“你这背信弃义的家伙,说好的共同进退,你怎么就朝那个毛都没长齐的西域都护服软了啊!”
莎车国主很是气愤的一把将这个和自己签署了同盟防御盟约的疏勒国主摔倒在地。
丝毫没有在意,一旁跪倒在地,惊慌失措的侍女。
哪怕不远处的王宫侍卫已经抽出刀剑,都让他在此刻顾不得。
疏勒国主被这么一摔,醉意不说立马清醒,但也找回了些许神志。
撑着胳膊,从地上爬起,转动身子,瘫坐在地上,正面对着莎车国主。
举起双手,将披散的头发甩在脑后。
随后示意上前打算护卫的侍卫退下。
抬起颓废的双眸,平静的盯着前来兴师问罪的莎车国主。
“姜谧,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莎车国主姜谧,看见疏勒国主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胸中的怒气更是止不住的往上翻涌。
“蔺正,你看看你的样子,早知道当时你杀了那个蠢货,自己爬上他的位子,我就不应该承认你!还什么枭雄?你就是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疏勒国主蔺正听见这话,垂首低声缓缓的笑了起来。
渐渐的笑声越来越大,直到最后的歇斯底里。
这副模样,让莎车国主姜谧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
心中还以为疏勒国主真的得了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