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诗被警卫拖出305监舍。
引发这起惨剧的彭胜男,毫不愧疚、自责,在叶诗诗被拖出门时,还冲叶诗诗笑,显得格外冷血没人性。
监狱纺织车间后面,有间小房子。
这间小房子便是犬舍,房子里十几根铁链一端钉入墙壁,一端拴着猛犬。
训犬师傅走进来,十二条猛犬乖乖趴在地上,之后三名穿着护具的男警卫,将叶诗诗小浮生带进来。
即便三名男警卫穿着防咬护具,走入犬舍,仍提心吊胆,紧张提防趴在周围的十二条猛犬。
他们把叶诗诗扔在犬舍中央。
“你和你儿子在这个圈内,狗就咬不到。”一名警卫指着地面上用白油漆画出来的圆圈,提醒叶诗诗。
圆圈直径一米。
也就是说,这间将近三十平米的犬舍,仅有这么一点地方可供叶诗诗小浮生容身,都没法坐下。
三名警卫不愿在猛犬环伺又臭不可闻的犬舍多待哪怕半秒,让叶诗诗小浮生站到圈内,匆忙退出去。
训犬师傅瞧一眼叶诗诗、小浮生,摇头轻叹,不知是在怜悯母子俩,还是在对这个世道表达不满。
咣当!
犬舍铁门关闭。
原本趴着的十二条猛犬,瞬间变得凶猛,龇着牙扑向叶诗诗、小浮生,然后被铁链子猛地拽住。
它们的嘴几乎伸入圆圈内,触及叶诗诗衣袖。
十二条猛犬,无论怎么蹿跳扑腾,咬不到叶诗诗、小浮生,便狂吠不止。
叶诗诗很小心地把儿子转过来,让儿子面朝她,不去看那一只只双眼泛着幽光凶猛如嗜血野兽的猛犬。
“妈妈,我的漫画没有带。”
小浮生还惦记着漫画,担心明天看不到漫画。
叶诗诗心疼儿子,泪水淌落。
时间流逝。
臭不可闻的犬舍里,十二只猛犬一直在狂吠,似乎有耗不完的精力。
小浮生快要站不住。
叶诗诗很想盘腿坐在地上,好让儿子在她怀里睡一觉,可她和儿子稍微挪动,就会被狗咬到。
这么站着,不是办法。
她撑不住,儿子更撑不住。
无论如何,儿子不能再受到伤害。
叶诗诗想罢,环顾十二只高大猛犬,神情逐渐冷漠,轻抚儿子肩背的手,缓缓握拳,骨节叭叭作响。
天亮。
龙宫夜总会六楼,总经理办公室。
陈梵又站在窗前看日出。
这一宿,他心神不宁,担心妻儿。
“如果诗诗和浮生出事,沈系所有人都要偿命。”陈梵自语,眸光冷的吓人。
枭雄一怒,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陈梵狠起来,比枭雄更可怕。
瀛台。
南书房西侧游泳馆。
只要时间容许、条件容许,无论在哪,沈公起床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洗漱,而是去游泳。
自由泳两千米,中间不停歇,年过六旬的沈公,能做到这一点,足以令专业游泳运动员惊叹。
沈公从泳池出来。
秘书拿起浴巾,快步上前,边为沈公擦身子边说:“您这身子骨,比前几年更好,自由泳两千米,上来后不怎么喘,我慢跑两公里,都觉得快要窒息。”
沈公道:“那你可得加强锻炼,身体是本钱,没有好的身体,以后怎么为我扛下更重的担子?”
“从今天起,我就去夜跑,绝不辜您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