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保重。”
陈梵笑着说完,挂断电话。
三个多月来,他所追寻的……是变强方法或路子,他的肉身变得很强大。
强大到快要脱离人的范畴,力量奇大,受伤后他能自愈,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
可如何运用积蓄在胸口那团炙热能量,他毫无头绪。
从华国消失,离开妻子,差不多五个月,五个月,妻子得承受多少痛苦与思念?
心疼妻子的他轻叹一声,谈不上气馁,但未来如何,是未知数,思绪万千的他穿过巷子,拐拐绕绕,进入一处住宅区。
这里是洛城平民区,住在这里的平民,也差不多等于贫民。
公寓楼门口,三个绝非善类的混混东张西望,见陈梵走过来,其中一人上前,拿出一支枪,问陈梵“需要吗?”
陈梵摇头说不需要,走入公寓楼,乘电梯上楼,破旧电梯四壁,各种涂鸦、贴着各种小广告。
电梯到达十八楼,陈梵所住的楼层。
陈梵走出电梯,进入长长走廊,走廊还算干净,每个入户门旁放一垃圾桶,每天有清洁工清理。
当陈梵经过一个房间,房门打开,不着寸缕的金发女郎往门外的垃圾桶扔细长的注射器,她看到陈梵,不但不害羞,还搔首弄姿飞吻。
陈梵视而不见,径直走过去,在这里住将近一个月,很清楚这浓妆艳抹的女子是干什么的。
用华国官面话形容,失足妇女。
陈梵并不鄙夷这样的女人,在社会底层挣扎,各有各的挣扎方式,只要不伤天害理伤害别人,谁也不比谁高尚,谁也不比谁低贱。
金发女子多次勾引陈梵未果,撇嘴鄙夷陈梵,小声嘀咕了一句,说陈梵是喜欢同性的变态。
陈梵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打开房门,进入属于他的房间。
一室一厅一卫的房间,陈梵打扫的很干净,家具家电一应俱全,这是他租的房间,租期一个月。
塞菲达事件后,他不会在一个地方逗留超过一个月,且会选择平民或贫民扎堆的地方居住。
在这个国家,平民,尤其贫民,不会受到关注,就比如他现在住的社区,属于三不管区域。
住在这连警方都无视的地方,他暴露的可能性自然很小,不过住在这种地方,需要跟帮会打交道。
这栋公寓楼里的住户,无论是租客还是住自己的房子,全要向帮会交保护费,每月一百M元。
交了,未必平安无事,若不交,绝对麻烦不断。
陈梵住进来第一天晚上,就有人上门收保护费。
X博士资助陈梵十万M元,一百M元,对陈梵而言不是事,况且他也不想因节省一百M元而出手。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何况他破费的只是区区一百M元。
陈梵反锁房门,在客厅地上盘膝打坐,寻找突破桎梏的路径,破解眼下困境,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一天即将结束。
陈梵睁开眼,又是徒劳无功,苦笑自嘲,起身开灯,脱掉衣裤,准备泡个热水澡,放松一下。
觉得挂在脖子上的玉牌碍事,他便摘下玉牌,随意瞥一眼这与他身世有关的玉牌,不禁愣住。
玉牌背面繁复的龙纹线条,与他在华国时看到的不一样,因为如今他的视力远强于受伤前,看到更多细节。
细节完善的繁复纹路,在陈梵头顶灯光直射下,显现出一幅图案,这是一幅是打坐运气的图。
若非陈梵视力变强又碰巧在灯光直射下看玉牌背面,根本无法发现这玉牌的奥秘,他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