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子绝孙。
女人沦落为对手的泄恨工具。
陈梵真够惨。
白炫阳胡思乱想,且认识到,沈峥嵘远比他以前想的要可怕,不禁生出伴君如伴虎的惶恐。
M国东部海岸。
海岸边有个小镇,名叫塞菲达。
不大的小镇,一面是大海,其余三面是被森林覆盖的山峦,幽静而美丽,是不为大众所知的避暑胜地。
偶然到过这里的人,无一例外会成为这里的“常客”,甚至定居于此。
塞菲达的码头上,停着不少游艇、帆船,也有一些渔船,几个孩子从一艘游艇最高处跳入海中嬉闹。
“那是什么?”
一个男孩指着远处海面上漂浮的东西。
漂浮在海面上的东西,时沉时浮,几个孩子瞧的不是很真切,在好奇心驱使下,他们奋力游过去一探究竟。
最先游过去的男孩惊叫一声,在海中慌忙扭身,试图远离漂在海面的东西。
“是死人,别过去!”
男孩大吼,提醒同伴。
几个孩子慌忙游回码头,去喊大人。
没多久,孩子们所谓的死人被打捞上来,却非死人,仍有心跳和脉搏,被大人们送到镇上的医疗所。
然而,医疗所的急救手段,无法救醒昏迷的黑发男子。
“要么送往大医院继续治疗,要么给他找一个地方长期静养,这或许是能让他醒过来的两种方式。”
医生做出判断。
在场的人神色凝重。
送往大医院,得开车三百公里,去纽城,最重要的是,大医院一般不接受身份不明的病人。
即使破例接受,也要钱。
对于这些小镇居民而言,上万M元入院押金,着实不是小数目,他们的年收入,不过两三万M元。
习惯了超前消费的他们,大多有房贷、车贷、游艇贷,每个月交各种保险,养家糊口,没多余的钱帮助别人。
“这样吧,让他在我家,静养一段时间。”
镇长克洛德做出决定。
身为镇长,又是虔诚的教徒,克洛德无法说服自己袖手旁观。
克洛德无论如何想不到,他的好心与责任感,会改变他的命运,因为昏迷不醒的男子,正是十日前坠入大海的陈梵。
光阴似箭。
一个月过去。
塞菲达小镇,延续往日的安宁。
清晨,克洛德的妻子温妮端着早餐,上二楼,推开一间卧室的门。
每日早中晚三餐,都是温妮一点一点喂进陈梵嘴里,此刻推开房门的温妮却吓一跳,餐盘掉落在地上。
坐在床上,凝视心窝处的陈梵抬起头,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食物和一位五六十岁的妇人。
“是您救了我?”陈梵问温妮。
“我……是我丈夫把你带回来的,也不算是我们救了你,我们只是照顾了你一个月……”温妮面对突然醒来的陈梵,有些紧张。
“亲爱的,怎么啦?”
克洛德以为妻子遇险,着急忙慌冲上二楼,来到卧室门口,见陈梵醒来,倍感意外。
陈梵下床,朝夫妇俩深鞠一躬,即使他不确定死而复生的原因是什么,仍真诚感谢这对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