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蝉吓了一跳,不知道房景毓为何会反应这么激烈。
花小蝉关切的蹲下神看着房景毓,慢慢的将手搭在了房景毓的手上,用力握住房景毓的手,试图让房景毓冷静下来。
花小蝉的手又软又滑,白皙如玉,手心更是无比温暖,整张脸娇俏可人。
尤其是脸上的笑容,怕是东月冰雪都能够融化。
房景毓回过神来,见花小蝉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满含担忧。
有些于心不忍,慢慢放开了手,神情也缓和下来。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房景毓脸色很是难看,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若是哪天他走了,花小蝉可怎么办??
这么好的姑娘,他有些舍不得!!
花小蝉见房景毓闷闷不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就因为见到了孟萍这个人就不高兴??
这似乎也不像。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房景毓不肯说,花小蝉也不好张嘴问,万一再惹到房景毓不高兴就不好了。
不过房景毓不高兴,花小蝉也就不高兴,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相公你如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话说有个富商家里新纳了两个小妾,这两个小妾却整日争风吃醋,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
“有一天这个富商终于忍不住了,冲两个小妾吼了一句‘你们两个干脆同归于尽吧’。”
“这个时候一个家丁跑了过来对富商说了一句话,富商顿时气的暴跳如雷,把这个家丁给打了一顿,然后给撵了出去。”
“相公,你猜这个家丁说了什么,惹富商发这么大的火?”
房景毓不回答,花小蝉就自顾自的说道:
“这个家丁说‘小的于禁,多谢老爷赏赐!’”
“哈哈哈,相公,你说这个笑话是不是很好笑……”
花小蝉说完,房景毓没笑,花小蝉则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花小蝉见房景毓不笑,她也就把嘴给闭上了。
两人又默默的走了一会儿,花小蝉再次忍不住开口道:
“相公,不如我再给你讲个笑话吧,这次你听了保证能笑。”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个书生上京赶考,半道在一个寺庙栖身,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这个书生就叫来自己的书童说‘取书来’。”
“书童听了就去找寺庙里的僧人借了一本《昭明文选》。”
“书生看了看直言:‘太低太低’!”
“书童又拿来《汉书》。”
“书生还说太低。”
“书童又拿来《史记》。”
“书生又说‘太低’。”
“僧人惊诧不已,亲自前来问他:‘此三部书学问甚高,熟读其一,足成饱学。施主俱都嫌低,真乃大才啊!’”
“书生这个时候就说:‘哪里哪里,我要睡觉,取书做枕头用’。”
“相公,你说好笑不好笑……咦,相公你终于笑了……不如我再给你讲一个好了。”
“从前有个小和尚和老和尚,他们住在一个破庙里……”
花小蝉一路不停的说笑话给房景毓听,房景毓本来听李婶子说起今年秋天乡试的事情,心情就一直不太好。
听了一路的笑话,此时嘴角微微浮上一抹笑意。
其实他并不觉得花小蝉讲的笑话有多好笑,而是因为花小蝉的这份心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就再也没有人如此在乎过他的感受了。
他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都不会有人说过半句。
花小蝉虽然还不到八岁,却非常懂事,还懂得察言观色,尤其是学问,不仅识字,还懂得不少典故笑话。
书上那些呆板难懂的句子和人物,经过她的嘴这么一说,就变得十分有趣起来。
这样的丫头,怎么能不叫人喜欢呢。
若是……
若是他的病能好。
他一定会娶花小蝉为妻,相濡以沫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