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新正咽了咽口水，他原本只是想借此转移话题而已，可是听这二人一唱一和的还真有些唬人。
苗国师确实有些古怪，按照她之前说漏嘴的，年纪至少也有上百岁了，可依旧保持着十四五岁的少女模样。依照这个世界的修行体系，这种情况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真的像魏谦与辅国公所说，用了什么驻颜邪术?
说话间，那被绑在床上的灰袍长老气得直瞪眼。只是他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否则定要与他们争辩一番，绝不容许这些人在背后诋毁师叔！
“不过道门有望气之法，昨日苗国师突然离开兴许不止她说的那么简单，可能是从那西宫死气中看出什么了。”魏谦又补充道，将众人的话题拉回正事儿上面来。
魏谦示意王景渊一下，王景渊便接着说道：“昨日永宁公主进宫前，我们便先去钟粹宫布防，当时来了个老嬷嬷说是皇后娘娘派来给陛下化妆的，结果她出来后仲元嗅到她身上有尸臭味，可惜当时并没有找到伤口，又碍于陛下尸变之事不能外泄，我就没敢追查，放她走脱了。现在回想起来，尸毒或许就是她带出去的！否则后宫戒备森严，行尸根本不可能被带进宫来！”
“哦？”辅国公与文向高再次看向许新正。
许新正点头作证道：“好让二位大人知晓，卑职的鼻子确实比较灵，昨日确实在那老嬷嬷身上嗅到了尸臭味。”
“你们的意思是，昨日的尸潮是皇后娘娘策划的？”辅国公与文向高眉头紧锁，却不觉得意外。
实际上昨日尸潮爆发后，他们就已经怀疑是叶皇后狗急跳墙要拉众人陪葬。
魏谦却摇头道：“昨日逃出皇宫后咱家就问过娘娘，她并不知晓此事。而且尸潮爆发时，她的反应也确实惊恐错愕，不像是早有准备的样子。”
“那老嬷嬷可是她派去的？”
“老嬷嬷是娘娘派去的，她要在陛下寝宫里设局陷害永宁公主，那老嬷嬷其实是个五品的阵师。但后面的事情，她确实不知道。”魏谦解释道。
辅国公怒然拍案，骂道：“老夫就知道是这女人故意设局让永宁她父女残杀！若非看在太子的面上，老夫昨日就该一掌拍死她个祸水！”
“辅国公息怒，而今还是要先弄明白昨日的尸潮到底是何人策划的，竟然敢躲在暗处陷害吾等！”文向高安抚道。
“魏公公可问出来那老嬷嬷是从何而来的？”
“是叶家送进宫的，不过想来叶家也不知道此事，叶家今日权势都仰仗娘娘与殿下，若他们死在尸潮中，对于叶家也是灭顶之灾。这叶家，怕也是一群被人利用的蠢货！”
“魔教。”辅国公冷声点醒道：“定是魔教干的！”
众人也颇为认同地点点头，思来想去也只有魔教能够趁机渔翁得利了！
魏谦又拱手道：“辅国公，文大人，这京师已被永宁公主掌控，其麾下三万铁骑在江北平原可以说是所向披靡！因此昨日带着娘娘与太子逃出皇宫后，咱家就在想要不带太子南下应天府，暂避锋芒？凭借江水隔断和两江水师拱卫，兴许还能守住大淮半壁江山。
只是顾忌这江南一带鱼龙混杂，七年来叶氏在江南经营许久，与陪都官员多有勾连，若是渡江南迁恐被外戚把持朝政！再有这魔教在江南一带同样猖獗，仅凭借咱家镇魂司残余这些人马实在不好保证殿下的安全。不知辅国公与文大人对当前局势有何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