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房间门再次打开,外面果然有人。
而且,有四个人?
四人进屋后,断后关门的那人摘下面具,正是出去打探消息的秦川秦血幡。
其余三人也陆续摘了面具,魏谦忙带头起身施礼:“辅国公,文大人。”
“嗯。”二人点点头,各自入座。
许新正退到一旁,这回没他的座位了。
秦川将那第四个人的面具摘掉,王景渊不由惊呼道:“这……这不是永宁公主身边那个灰袍长老吗?”
许新正也同样惊异,再仔细看才发现原来他被束缚了双手,只是用宽袍遮挡而已,脸色也惨白难看。
辅国公骂道:“昨日若非这老家伙阻挠,永宁那丫头已经死在宫里了!将他绑到床上去吧,我用铁钩子穿了他的琵琶骨,纵使他有二品修为也施展不开。”
“辅国公果然厉害,竟然能生擒二品剑师?”
“魏公公说笑了,只是运气好碰上他在死气中施展不了道法罢了。说来昨日也是惊险,这老家伙打急眼了竟然想主动去喂行尸,好在老夫眼疾手快擒住他,否则真让他尸变,老夫与文首辅可就出不来了。”
“哈哈哈,辅国公与文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呀。”
“昨日多亏有辅国公,否则老夫一介文人,恐怕要留在那尸海之中了。”文向高想起昨日在宫里的情形,还有些后怕。
辅国公笑着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可惜时间来不及,其他三位内阁大臣没能救出来,唉……对了,太子呢?”
“太子安然无恙,只是受了些惊吓留在隔壁房间歇息,有人贴身保护,请辅国公放心。”魏谦笑道。
辅国公颔首,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新正站在一旁,默默记下关键信息。
却在这时候,首辅文向高注意到了他:“咦?你不是那个……许新正?”
许新正一愣,讪笑着再次作揖。
辅国公也转过头来看他,想起来了:“你是苗国师身边那人?没想到你也从那尸海当中逃出来了?呵,能让苗国师看上的人,果然有点儿本事,老夫还以为你空有一身好看的皮囊呢。”
许新正讪讪一笑,只当他是夸奖自己。
“说来昨日钟粹宫混战,苗国师拉着你悄悄说了些什么?”辅国公问道。
“啊?”许新正被他这突然发问,有些猝不及防。
“老夫昨日可看见了,苗国师一边看热闹,一边还拉着你嚼耳朵,定是与你说了些什么!还有她只望见西宫死气沉沉怎就知道是尸潮要来了?竟然提早溜走了!”辅国公冷声逼问道。
魏谦也狐疑地看向他:“仲元,辅国公问你话,你坦白说就是了。”
“苗国师她说……她说……”许新正吱吱唔唔不敢回答。
因为苗国师说的话是:大淮没救了。
还有那锦囊,牵扯的都是造反的事儿。
倘若老实交代,辅国公怕是要打死他的。
“仲元!苗国师到底与你说了什么?为何吞吞吐吐不敢回答?”魏谦拍案道。
其实昨日在钟粹宫苗国师招呼许新正过去时,他对许新正的立场就有些怀疑了,怀疑他投靠了苗国师。
“快说!”辅国公逼问道。
许新正掩面,娇羞道:“她说……她说在这看打打杀杀的没意思,让我晚上去找她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嘤~”
“……”众人。